陆弥新轻轻嗯了一声,“把人请进来说。”
梨久收好了自己的稿纸,没一会儿,一个男人踏步走进来。
男人看着大约三十多岁,年纪不算大,稳重老成,戴着帽子,长衫清隽。
陆弥新一看见人便皱起了眉头。
“是你?”
“尚未自我介绍,我叫谢钧,多谢陆大帅当初救我一命。”
来人摘下帽子,对陆弥新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他正是当初杀了桥本秀树的人,白曼语的同伴。
好在他是没有被东瀛人抓住,而是落在陆弥新手里。
陆弥新给了他一枪,但没打中要害,将人送了出去。他才能留下一条命。
他信任陆弥新的人品,所以才来寻求合作。
在他手里,有对面详细的资料。
谢钧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资料都给了陆弥新,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。
他们如今也艰难,谁也不知道这份资料,是用多少人的鲜血堆积而成。
陆弥新仔细看着资料,评估双方战力差距,部署下一步计划。
梨久问道:“白老板近来可好?”
听见这个问题,谢钧表情一黯,眼神沉重而悲伤。
“白同志……在地下工作中,不慎暴露了身份,死在了敌人的大牢里。”
敌方的手段狠辣,白曼语被捕之后,定是酷刑不断。
可就是这样,她依旧没有吐出一个秘密,曝光一个同志。
白曼语死后,尸体被随意遗弃。
谢钧不敢去看,他怕看了他会忍不住。
他们甚至不敢去为她收尸。
若当着外人的面,他们流露出一丝悲伤,白曼语经受的酷刑,都会成为无用功。
埋骨何须桑梓地,
人间处处有青山。
骤然得知这个消息,梨久许久没说话。
好似也不是特别惊讶。
白曼语是这样的性子,为人圆滑,温柔如水,在原则性问题上,她比谁都刚硬。
梨久问道:“如果有衣冠冢,请帮我为她上一炷香。”
谢钧没说话,眼底隐约有泪光在闪动。
陆弥新看完了资料,心中有数。
他说:“这份资料对我很有帮助,谢谢你们。我希望我们能合作,一致对外。”
谢钧来的目的,其实就是寻求合作。
红色党派还在刚刚起步的阶段,思想已经启蒙,可武装力量跟不上。
外敌当前,不论内里有多少冲突,都应该先放一放。
谢钧和陆弥新谈了谈细节,梨久懒得听这些,她出了营帐。
外面,士兵们刚打完胜仗,脸上都挂着笑。
他们很多人其实也只有十五六岁,脸庞稚嫩,可眼睛却很亮。
在这个时代里,谁也不知道,明天和意外,谁会先到来。
他们能做的,只有努力的活着。
活着。
梨久去了后山,先去用望远镜看了看对面的情况。
虽然昨天对面被锤爆了,但他们显然没有放弃,余下的一些虾兵蟹将又驻扎起来。
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,驻扎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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