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,瞬间明白了一切,陷入沉默。
这一刻。
他的脑子里想了很多。
先圣的至理名言。
那篇劝谏的文章。
以及今日遭遇的变故。
沉默良久。
他表情渐渐坚定,看向女帝,拱手行礼,正色道:“回陛下,镜花阁的那篇文章,并非是假借臣的名字。”
武明空听见这话,表情一沉,不冷不淡道:“程祭酒此言何意?”
程正道一字一顿道:“臣的意思是,那篇文章确实是臣所作,除此之外,臣这两日又有了新的感悟,臣以为”
话还没说完。
女帝开口打断了他:“何必如此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却让程正道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。
这一刻,面对平静的女帝。
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,正色道:“先圣言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此之谓大丈夫,臣深以为然。”
武明空听见这话,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。
但是,注意到程正道坚定的表情,又觉得没有意义。
沉默了几息,眸子里迸发出一道凌冽的寒光,冷冷道:“国子监祭酒程正道私通燕国,谋危社稷……来人!将其押往天牢,由三司会审!”
话音落下。
原先还极为平静的程正道,怔在了原地。
无论如何,他都没有想到,陛下竟会给他安上一个私通燕国的罪名。
就因为他直言进谏,就被陛下这般对待。
先是污蔑他有龙阳之好,又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简直是无耻之尤!
亏他当初还以为,新君登基,会与先帝有所不同。
谁能想到,新君竟是比先帝还要不堪!
重用奸佞,打压贤臣,放任百官结党营私,以利贿赂百姓,如此昏君,古往今来,未曾有之,大乾社稷危矣!
想到这。
程正道脸上露出悲愤之色,瞪大眼睛,盯着女帝,怒道:“只因臣子直言进谏,便以莫须有的理由给臣子定罪!此等行径,与昏君无异!”
面对程正道义愤填膺的控诉。
武明空显得极为平静,摆摆手道:“押下去!”
话音落下。
便有人上前,摁住程正道,将他拖出了养心殿。
程正道见状,终于意识到,陛下是要动真格的。
即便被拖出了养心殿,他仍在破口大骂,一口一个“昏君”。
直到被捂住嘴,才安静下来。
女帝的身后。
林宛儿见到这一幕,面露犹豫,问道:“陛下,真要问罪程祭酒吗?”
程正道这个国子监祭酒,虽然没什么实权,但门生故吏,遍布天下,又是大乾仅有的几名大儒,名气斐然。
若是以私通敌国的罪名,问罪于他,难免会招惹许多非议。
武明空听见这话,转头看了一眼林宛儿,冷冷的道:“国公触犯律法,尚且问罪,更何况区区国子监祭酒。”
“可是,国公和祭酒在士子们心里的地位,毕竟有所不同,而且程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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