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进了厨房,转身出来,手里捧着一杯热茶。
大片的叶子泡在里面,下色倒是很快,转瞬,水就变成了淡绿色。
来到近前,弯腰放在桌几上,雅琴不经意的瞥见了,老人家红彤彤的双手,心口一揪,抬眼疼惜的说道:“您怎么空手端啊?”
并不是玻璃杯,而是厚实的瓷杯。
导热性能不是很好,利于保温,若是玻璃的,手非烫掉不可。
尽管如此,缭绕在杯口的白气,看起来吓人。
老太太不自在得搓了搓手,寡淡的哼一声:“没事,我皮糙肉厚,烫不坏。”
上了年纪的人,大都这样,比较吃苦耐劳,母亲的眼神越发的差了,但还是不服老,但凡能做的事,亲力亲为。
从不叫苦抱怨,这便是劳碌命。
“妈,您别忙了,都这么晚,赶快回去睡觉吧!”雅琴不忍再看。
母亲的头发花白,满脸皱纹,炯光黯淡,并且出奇的浑浊,透着一股老朽的低迷态势。
“你不睡,我哪睡得着。”老太太意有所指。
随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娘俩相继无言。
半晌,老太太将杯子,往女儿那边推了推:“茶都要凉了,赶快喝吧。”
雅琴的手肘支着,放在沙发扶手上,摇头道:“茶凉了,还能在热,人心凉了,可怎么办?”
话音落,但见老太太的脸色铁青。
双唇翕动着,似乎有话要讲,末了,终于吐口道:“你去找山海了?究竟咋样了?”
女人长出一口气,满脸的阴云密布,低声道:“妈,本来这事,我都不想说,但憋在心理太难受了。”
接着抬头,满脸愁苦的望着老人。
“你说,山海这咋了,说变就能变的这么彻底?!”
老太太双眼无神,可不知如何安慰。
可提到女婿,还是颇多微词:“他中了邪呗。”
“这个家越来越不像样子,余静正在中考的关键阶段,他可真没良心,挑在这个节骨眼乱搞。”雅琴怒不可遏,双眼冒着仇恨的火花。
“我都给你提醒了,也不管用。”老太太颇为无奈。
女儿很是惊讶的看着她。
“你咋说的?”
“我就说,你怎么关心他,怎么爱护这个家和孩子。”老太太将事情简单复述一遍。
跟着道:“起初还有点用,过后,我看他又那样了。”
雅琴眨巴着眼睛,整个脸部线条拉长。
叹了口气:“没用的,他要是想到我的辛苦,就不会作妖。”
老太太听惯了家长里短,想不开,也得开解。
“你也别上火,兴许新鲜劲过了,也就好了。”这话完全没有底气,谁听了都不会上心。
女人苦笑,扯了扯嘴角道:“这都多久了,快半年了吧?”
日子过得浑浑噩噩,格外漫长,也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“妈,你说我真要抓奸在床,怎么办?”雅琴开始瞎想。
老太太张了张嘴,很有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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