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对秦族长家有救命之恩。
有些村里妇人,一听有救命之恩就主动爬起身帮忙。
秦家的几口锅全在做饭做菜,村里稍稍离秦家近的,就用自己大锅烧开水,然后再由汉子们挑着装热水的带盖子木桶送到秦家。
正好送过来时,水温适合擦身洗澡。
还别说,这些热水是真解乏啊。
连罗峻熙都顾不上害臊,愣是用秦家的沐桶,痛痛快快洗了热水澡。
大半夜的,还有心情递给大姐夫篦子,让大姐夫帮他忙,给通通头发。
罗峻熙这头发,再不洗就要黏一起,指定还长了虱子,回头回家,搞不好外婆不会让罗峻熙上小麦的炕。家里酿酒呢,现在格外讲究。
秦家几间偏房里,朱兴德洗漱一番后,挨个屋转了一圈儿。
今夜,押车的小子们住在这几间屋子里。
朱兴德甭管走到哪间房的门前,都能听见里面的小子们,发出舒坦的感叹声。
那声音发的,跟发情似的,那叫一个缠绵。
“哎呀,终于感觉活过来了。”
“快,躲开,快让我烙烙我这老腰,一个字,舒坦。”
“是啊,这棉被比我家的都软乎。这些天,落脚住驿站,驿站那破被子里面全是柳絮块,硌得慌,还不如盖咱自己带的家伙什。”
还有小子们互相给对方擦完背、洗掉一身怪味儿后,纷纷趴在炕上,正互相给对方擦着药油。
药油倒不是秦家准备的,是左里正在队伍出发前,送给朱兴德的。
怕一路上有个磕磕碰碰预备着。
另外,连村里的张瞎子叔,也给朱兴德他们准备了点儿头疼脑热的药丸包。据说那一布包黑乎乎的大药丸,是瞎子叔拼劲半生医术制出来的。以防路上有人病了坚持不住,还没地买草药熬药耽误事儿,才一捏鼻子一急眼,大脑灵机一动才潜心制造出来的。
这些小子们边擦药油还边感慨:
“用热水擦一擦身子是不一样。没擦药都感觉揭发。在驿站,瞧那些小二的嘴脸,给烧几锅热水,明明给银钱还急头白脸的,不乐意伺候咱们。更不用说像今儿这么的可劲儿的洗。”
“是啊,再不洗洗,我上回给徐二用药油擦后背,擦完后愣是搓出一条条黑泥。”
听的朱兴德,在窗外直摇头。
来到另一个屋前,发现这屋享福嘿。
今晚的热饭热菜,是出发这段日子最是极为可口的一顿饭。大肉片子炖酸菜,二米干饭,炒的夏天晾晒的豆角丝,四样咸菜摆盘,
秦家准备的热汤是白菜豆腐汤,还给榨辣椒油了。将辣椒油朝白菜豆腐汤里舀一勺,喝一口辣辣的,别提多过瘾。
就这,朱兴德明白,不是人家秦家抠,这种好菜还能叫抠门嘛?是他们大半夜忽悠一下来了这么多人,有些都冻着呢,又着急怕他们饿,惦记让他们早些休息,没办法才急忙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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