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涉足。”觉净耐心地解释道。
“啊,这样。”铃兰的眉间微微蹙起,露出失望的神色。
觉净看着她垂下的眼睫,片刻后说:“贫僧略通音律,或许可以由贫僧抚琴……”
“我来跳舞!”铃兰嫣然笑道。
待到流水似的音律自觉净指尖传出之时,铃兰才知觉净所说略知一二的确是谦虚了。
悠扬的曲声是山谷间的风,翩翩而起的舞是漫天白花,花乘风,风舞话,相依而起,相依而生。
没有人说话,可他们却默契得像是日升于海,自天地伊始便合该让日光洒于海面,而后沉寂无声的海泛出粼粼波光。
残烛尽,朝霞升,天真的亮了。
铃兰推开窗户,窗外是重峦叠嶂,微风里全是泥土之气,闻不到丝毫血腥。
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飞来,停在铃兰手上,片刻后又飞远了。
自它狡辩取下的纸条上写着:事情顺利,已经得手。
铃兰松了一口气,将纸条凑在几乎已经融尽的蜡烛上,让它于残火一起消失。
见到此情景,觉净自然也没有不明白的:“刘少平还有五日才归,在此期间,还请姑娘暂住蝉鸣寺中吧。”
铃兰已经彻底收拾好情绪,回身笑道:“住在蝉鸣寺,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来寻师父吗?”
觉净垂着眼,像是在认真的思考,又像是不打算作答。
就在铃兰想要大呼无趣之后,他却开了口,说不清是纵容还是妥协,但却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安:“可以。无论姑娘遇到什么麻烦、困扰都可以来找贫僧。”
铃兰打量着他,从他的平静无波的眉眼,再到他轮廓清晰的唇,打量完了尤觉不够,于是满是胭脂香味的指尖从他的眉骨开始,一寸一寸勾勒至他的下颚。
她看到眼前人的眼睫因为酥痒而轻颤,拨弄惯了佛珠的手紧紧握着衣袖一角,可觉净到底没有避让。
“救你一命真是值得,能让师父容忍我如此予取予求。”铃兰踮起脚尖,身子前倾更贴近了觉净一分,贴近了觉净的耳朵,垂眸看着他的耳尖爬上赤色,“可惜人心贪婪,师父就不怕我要你以身相许,将你吃干抹净吗?”
觉净后退一步,双手合十,低下了头。
见他如此,铃兰心满意足,步步后退,直到走到门口才转身离开。
风未歇,浪将起,几日时间,白鸽来了又去,洒扫的沙弥并不知道日出日落间有多少消息传入了那间客房。
听闻城里头的那位刘都尉今日便会回京。说来也巧,寺里那位国师的贵客今日晨起也披着斗篷踏出了山门。
顺着山路一直向城里走,刘府门前,小厮垂手而立,街上行人来来往往,硕大的府邸像匍匐着的怪物,静待主人归来。
一街相隔的茶肆里,数不清的高手安静地站在隔间之中。
孙洲看着铃兰,第一百零八次地摇了摇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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