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划一阵,算了算收益,道:
“南海几乎已成我大汉内海,走海路不会出问题,等到秋收之后,便可渡过今年的困局。”
“岳少保已取下康海郡,哪怕普六茹部供应的粮草,只够勉强渡过今年,来年违约反悔,也足够了。”
“等到明年开春,粮秣丰足,岳少保领兵,配合甘将军以水师登陆,拿下高州不难。”
“两州之地,再加上夷州以及海贸所得,供应大军所需之余,还能训练新军。”
刘恪这次没急着回应,而是用下巴点了点陈伏甲:
“陈卿又如何看待此事?”
陈伏甲一直皱着眉,他没怎么在意粮草,这不是他擅长的,而是在战略方面,想的更长远一些:
“萧大人所言,确实无所疏漏,粮草便是如今朝廷最缺的东西。”
“只是普六茹部必然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得逞,虞让等到现在,也必定是手上有了足够的筹码,心中有了把握,才会提出交涉。”
刘恪这才点头道:“那陈卿认为,这筹码出自何处?”
“西方。”
陈伏甲伸手指向了西面,仍然皱着眉:
“陛下一把火,足以让东胡人三年之内不敢主动来攻,临近的普六茹部更是内忧外患,更加不会轻易动兵。”
“如此,东胡大可汗必然会考虑他国,此乃驱虎吞狼之计。”
“而西面的交趾国,与琼州仅有一海相隔,甚至比夷州距离琼州更近,且未受战乱。”
“如果交趾国在东胡的压迫下,跨海来攻,或是派兵援助东胡,倒真是件难事。”
刘恪问道:“那依照诸卿之见,倘若交趾国有意,朕又该如何应对呢?”
箫元常拱手道:
“交趾国本就是我大汉邦国,陛下可遣一能说会道的使节,令其交好游说,并下重利,等到明年高州平定,粮秣丰足,可再做定夺。”
陈伏甲则是傲然道:“臣愿为使!”
他出使出上瘾了,在颍川陈氏的宣传下,出使夷州的事迹已经传遍天下。
虽然还不像虞让一样,成了所谓的天下名士,但常人见了他,也得施上一礼,称上一声陈公。
再出使一趟交趾,哪怕还得饱受屈辱,拿着石头片子刮大腿,那也是名望蹭蹭涨,痛并快乐着!
而何坤没有急着表态,没摸清皇帝的想法,他可不敢乱动。
从皇帝强攻夷州来看,邦国也是可以打的。
他知道自己的立身之本是什么,要是一个不小心,和皇帝想法相逆,可就完蛋咯。
刘恪听了几人谏言,心中已是有了些想法,便道:
“有诸卿为朕分忧,朕心里也有底了,那就先见一见普六茹部的使节吧!”
“如果那虞让敢提出一些无理要求,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。”
啊?
箫元常与陈伏甲俱是微惊,无不是想到了之前数次血溅朝堂。
陈伏甲率先道:“陛下,两国相争,不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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