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道:“这就是大汉的使节?”
“你辱夷州,是为不忠,本使代为斩之!”
这让他微微定了定心。
城门都尉看到汉节,嘴角勾起一丝笑容,带着几个士兵亲自迎接。
“爱卿可先行一步,此事若能成,朕当以国士相待!”
汉节,以竹为主,柄长八尺,以牦牛尾其眊三重。
岑扁对这个东胡将领,似乎有几分惧意,听着那不堪的长笑,哆嗦了一阵,拍案大声道:
“汉使不敬本王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给寡人打!杖责四十!”
即便如此,他依然名门气度,举止大方得体,对岑扁怒目而视,口齿清晰:
“我大汉乃天朝上邦,阁下不过据一州之地自号为王,幸陛下仁慈,愿封阁下为夷州刺史,该跪地接旨的,恐怕是阁下!”
随从们面色不渝,心情落到了冰点。
他是谁?
大汉使节,颍川陈氏名门之后,五朝老臣杨仲关门弟子,文能妙计烧营,武能单杀蒋泰,自幼饱读诗书,何须跟一个番邦都尉多言?
早上起床时,在门口闻到的尿骚味,都比嘴里的水味儿重。
狗洞?
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洞后的狗叫声。
第二天没了酒。
第三天菜里吃出了虫子。
他们本来是受箫元常派遣,为主力运输补给物资。
第一天有酒有菜。
此言却惹来了哄堂大笑。
“臣世出名门,虽不才,却也知汉节烈烈,必不负陛下重托!”
陈伏甲看着狗洞,暗道一声不妙。
东胡人已据天下,派来支援的将领都得跟他们笑着说话,你又算得了什么?
一行人走到了城门口,陈伏甲正抬脚进城门,却被拦住。
他是自己请命来的,虽说预估错了形式,以至于差点被羞辱,但也没必要狼狈而归。
陈伏甲昂首而立,根本不多做搭理。
不过即使意识到了岑扁与东胡人勾结,还埋怨着为臣艰难,陈伏甲依然没有跑路。
旧创复发,无人医治,以至于浑身生了烂疮,夜夜哀嚎。
持节为使,以舌辩之术,纵横捭阖!
这才是他陈伏甲多年所学,而不是背锅!
刘恪想了想,便同意了。
“大汉退守琼州,没想到却是穷州?!”
好在陈伏甲终于等来了岑扁的召见。
负责物资运输的那些汉军士卒,都是懵的。
后面必然有那岑扁的意思。
陈伏甲无比郑重的接过节仗,修长白皙的双手将节仗握得极紧。
刘恪没太当回事,遣使就是摸个奖,能成自然最好,不行,也没事。
“夷州王当真明智,所幸是入了我东胡,若是听信大汉,只怕饭都吃不起!”
岑扁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,摩挲着手上的金珠戒指,斥声道:
“汉使见寡人为何不跪?”
明明是剿匪打仗,怎么粮草士卒还能越打越多呢?——
几日后,陈伏甲抵达夷北。
洛祭岛上有许多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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