颉利,“大汗,唐使若让大汗去长安可怎么办?”
“找个理由拖延便是,可以说我受伤、病重,都可以,区区两个唐使又不是数万唐军,”
颉利在儿子面前,又显得十分沉稳自信起来,那惶恐不安全都隐藏。
“可他们会信,会肯吗?”
“难不成唐俭还能把我强行带走?我等虽败,但现在此地亦有数万人马了。”
“儿子明白,要是他们想强行带走大汗,儿子杀光他们。”
“别冲动,咱们给唐人低低头也没什么,你多去准备些珍宝良马美人,到时多贿赂给他们,我再装做受伤病重的样子,拖延下去长安的时间便是,”
颉利不可能会去长安,
去了长安那能有什么好下场,想当年西突厥的处罗可汗被迫朝隋天子,此后不就一直相当于杨广的阶下囚,后来武德年间,还被他们东突厥派人到长安,强硬要求李渊把他杀了。
突利那蠢货,以为投唐就能当大汗?
结果呢,现在挂着个北平郡王之爵,却也是草原都不得回,被留在长安都快一年了。
次日。
颉利之子摩伽特勤率轻骑接到唐俭一行回到碛口牙帐,颉利让长子叠罗支和次子欲谷设,以及幼子阿史那染、阿史那婆罗门等一起去迎接,
营外,欲谷设特意早安排了数千突厥战士全副武装,骑马列队迎接,倒也很有声势。
尤其是进营门前,还特意让骑士们面对列阵,抽刀组成了一道长长的刀廊,让唐俭他们在刀廊下经过。
唐俭在营外也没下马,与安修仁骑着马一直来到了刀廊前,仍没下马之意,手提马鞭,“颉利可汗呢?”
“回尊敬的大唐天使,可汗之前受了箭伤,又受了风寒,现在伤病交加,卧榻不起,不能亲自来迎天使,非常惶恐愧疚不安,还请天使谅解。”
“哦,我去瞧瞧。”
唐俭仍不下马,直接催马前行,
欲谷设摆下的刀廊本来是要让唐俭他们在刀下走过,来个下马威,谁知唐俭硬闯刀阵,当下也只得赶紧挥手,让骑士们收刀。
刀归鞘,
前路通畅,
唐俭紫袍玉带,外罩貂皮大氅,腰悬埋鞘环首横刀,骑着高头大马径直入营,一路到了颉利的金狼帐前。
“颉利可汗可好?”唐俭在帐外马上喊道。
安修仁骑马跟随而至,大声道,“大唐利州都督检校鸿胪寺卿莒国公唐俭、左武侯大将军、申国公安修仁,奉大唐皇帝陛下旨意前来,请颉利可汗出迎!”
颉利在里面传来声音,请使者入帐。
可唐俭和安修仁并不下马。
安修仁再次高声让颉利出帐迎接天使。
“两位天使,大汗实在是伤病交加,十分严重,难以下榻行走,还请使者谅解。”
安修仁冷哼一声,
“颉利可汗若是行动不便,那就有劳欲谷设把他搀扶出来迎天使。”
“我等代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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