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手下有士欲习剑,是习正道之剑也,还是习奇剑之道耶?”
刘俭问道:“何为正道之剑?”
王越认真的道:“正剑之道,便犹如铸剑之道,赤堇之山破而出锡,若耶之溪涸而出铜,雨师洒扫,雷公击鼓,太一下观,天精下之正是!”
“何为奇剑?”
王越没有回答,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随后就见他对身后的六名弟子挥了挥手,道:“汝等厅外等候。”
那六名弟子很是听话,随即拱手告辞,起身走了出去。
六名弟子走下去之后,王越站起身,冲着刘俭长长作揖。
“老朽知大将军之所思,将军既已问到了奇剑之道,那就说明大将军想要让王某人培养的并非是剑客而是……刺客。”
刘俭笑道: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,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……我想请王公助我所教之人,便是这样的人。”
王越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好一句深藏功与名啊,形容的真是贴切!
果然是善思之主!
刘俭见王越犹豫,问道:“王公不愿?”
王越很是诚恳的说道:“若是换成十年前,王某人或许不愿,但是现在……士为知己者死,只凭大将军如此重待王某,王某似乎也不能拒绝。”
刘俭站起身,走到了王越身边,他拉着他的手,语重心长道:“王公若是不愿,我亦不会强迫,只是王公适才所言错了,刘某让王公助我培养的并不是刺客,而是我大汉的国士。”
“王公这些年一直居于河北,自然知晓俭这些年在河北所布之政,都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刘某心中,承载的并非私利,只有我大汉之万民也!”
“只是治理天下,对抗外胡,单一的只有正气,却远远不够。”
“如果能有奇士,以一剑之利而鼎定乾坤,那又为什么要在战场上用万千人的性命去换来这场胜利呢?”
“明明只是一剑之功,却能剩下万人之命,刘某为何又不用这一剑之功也?而偏要去做那一将功成万骨枯之事?”
“王公需知,刘某现在请王公培养之人,虽非剑利士勇之正道豪杰,却也是每挥出一剑,都能救下万人性命的无上国士!”
“敢问王公,此等功业相比于培养正道剑者而言,可壮否?可贵否?可为天下敬仰否?”
这番话虽然有忽悠的嫌疑,但也确实是就事论事,属于大实话。
这就是刘俭厉害的地方,什么样的大实到了他的嘴里,都能被说成高洁之语。
而且这番话将王越的高度一下子就给拔起来了,提升了他对自我的认知定位。
王越活了一大把年纪,现在对于他来说,金银财货,哪怕就是名声都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他现在心中缺乏的就是一种被认同感。
毕竟他这个天下第一剑师,他被世人冷落的时间有些太长了。
明明有着偌大的名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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