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的整治。
而他自己也没有出去的打算,就这么啪地把卡丢在了桌上,双手交叉,环抱在胸前,好整以暇地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大年。
因为,因为,在那份记忆中,他自己并非人类,而是一个由灰白皮肤和鲜红经络组成的怪物……
老郑是觉得吧,反正西北基地已经沦陷了,言律歌拿了身份识别卡,最多也就是刷卡开开门禁,复制一些实验数据——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王大年浑浑噩噩地想。
“就算要死,也不该像个蠢货一样一无所知地死去。”
王大年决心断掉“走私”生意,开始努力,努力地想接近那个超凡世界,争取成为一位真正的超凡者。
而某人拿着他给的身份识别卡,就这么在一只“鬼”面前装上了……
诡秘、污秽、黑暗的记忆与知识蜂拥而至,伴随着非人非兽的尖啸声,像是溺水时涌入口鼻的海水般,不管不顾地强灌入王大年的脑海。
而他们最近一次见面,似乎是在,是在……几天前?
再往前,发生了什么?
王大年像往常一样,在基地里训练、执勤、巡逻。
为什么……他会是怪物……
这一天比他想象中的,来临得更快。
言律歌露齿一笑,笑容很冷:“因为他被异种污染了。因为异种污染力量的特殊性,他维持了一定的人性。
“再告诉你一件事,其实你也一样。
他对言律歌称呼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“您”。
污染物、超凡者、灵力药剂……那是一个神秘而未知的世界。
所以,他的弟弟才会一看到他,就吓得转身就逃……
只不过,老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因为伪人异种的特殊性,西北基地会变成一个类似“亡者之城”的地方。
他听着言律歌这口吻,怎么像上面派来视察的领导似的?
他只觉得荒诞和不可思议。
言律歌装得那叫一个坦然。
王大年同样如此。
王大年下意识地回答道:“我们很久没见了。我上一次离开基地回家探亲,是在三年前……”
但是他准备来西北基地清理污染物的事,老郑是知道的。
王小六,就是那个曾经来到西北基地,发疯被污染,又将污染带回灰河镇的人。
果然,下一秒,王大年就听到言律歌说道:“接下来,我来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。
王大年下意识地抖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触手支配的恐惧。
而他,为什么,会是怪物?
这些年来,他们兄弟俩可没少干走私烟酒的事,他王小六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来送一次货。
那一次,他弟弟王小六最后一次前来“送货”,而刚一和他见面,就吓得转身就逃。
言律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大年:“你确定?想清楚了再回答我。”
他虽然很少离开西北基地,但若说和弟弟很久没见,当然是假的。
他明明就站在这里,活得好好的,突然跳出来告诉他,他已经死了,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。
“我不是你以为的怪物。我是超凡者,你看到的触手和易容都是我的能力。
西北基地覆灭。
直到他看到了基地里正在研究的东西。
“……”王大年被言律歌的话语惊呆了。
“想起来了吗?”言律歌又加了一把火,“你再想想,在此之前发生过什么?
“你为什么会死?
“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个提示?
“比如说……神祇降临?”
王大年悚然一惊。
……
数分钟后,祂的报复来了。
“不信?”言律歌笑道,“你叫王大年?”
王大年痛苦地惨叫起来。
他……
他……
他已经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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