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冲蒂娜笑了笑,紧接着望向病床上的方宴,眼神里透出一点怜惜:“孩子,今天我过来出了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情,与蒂娜见个面,还想告诉你一句话。”
男人抿了抿唇,眉尖微蹙,抬眼望过去。
“您说。”
“活下来,”婆婆轻轻笑起来,声音十分温柔,带着老年人都有的慈眉善目,“只有活着,一切才有希望,不必为了去追寻一个过去的真相,而损失自己的健康。”
“我想……秦医生如果在天有灵,也一定会赞同我的话。”
“时间会给真正的凶手处罚。”
方宴闭了眼睛,仰面靠回去,略昂着头,脖颈弧度曲线柔和,却透着一股子凄凉。
楚恒立马起身,爬到病床一边,跪坐在一侧,紧紧的抱住他,抬手间,装作不经意的拭去这人眼角渗出的一滴泪。
“好啦!戚砚,带他们都出去,阿宴刚刚醒过来没多久,他身体不舒服,需要休息。”
楚小恒开口十分果断,声线低沉,不同于平日里插科打诨的语气,反倒稳重起来,气势十足。
他跪在床边,护着那人的身体,侧头吩咐,一字一顿,不容拒绝。
黎旻冲戚砚使了个眼色,戚砚这才动身,将他们都带了出去,好生安置。
时隔多年,过去的太久,很多东西究其根源已经没有了意义,太多细节之处,连当事人都迷惑其中,不得缘由,更何况他们这些后辈。
方宴是聪明人,也知道这个道理,可一直以来,他就是不肯认。
大概就是应了那句——即使明白很多道理,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。
他不肯认。
为什么要认呢?他这一生的源头,就源于那场灾难,源于在那场灾难里,对母亲和方家出手的人。
这让他原本幸福快乐的家庭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,那些害他母亲的人,以及那些在他母亲死去,趁他父亲悲痛万分、一蹶不振的时候,对付方氏,想要看着这份百年基业彻底倾塌,亦或是想要收归囊中,坐享其成的人。
那些用舆论、语言逼死神情恍惚的父亲的人。
还有险些害死妹妹,让他们全家骨肉分离的人。
方宴很多时候都不敢回想,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头到底积了多少怨恨,兴许也是这些怨恨,让他活到了今天。
每每撑不下去的时候,他就会告诉自己,必须活下去,活着,才能把那些人一个个揪出来,让那些人全部生不如死,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,最近成为他生命里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。可是……仇恨又带给了他什么呢?
日日夜夜的折磨与辗转反侧,无穷无尽的噩梦,以及……错失的美好。
这么多年过去,他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,有些时候他都在想,为什么不能同那个性格懦弱的父亲一样,选择自尽,这样以来,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。
等人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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