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我捉住。有劳姑姑转递一下。”
“有劳九公主。”执霜恭恭敬敬地向她福身,面上笑意盈人,却坚决不伸手来接:“我家公主便在殿内,奴婢引您过去。”
李羡鱼闻言知道躲不过,只得轻垂下眼,跟着执霜往里走。一路花木扶疏,雕栏如画。可李羡鱼看着笼里的雪貂,心绪始终不高。
她的皇姐们近乎都嫁与了邻国,尚未出降的,唯有先皇后所出的嫡皇姐宁懿,与赵婕妤所出的六皇姐雅善。
雅善皇姐的性子最是温和,待她也极好,可身子却是这般的弱,仿佛自她有记忆起,便一直缠绵病榻。
而宁懿皇姐的身子康健,无病无灾。
可李羡鱼着实有些不愿来见她。
思量间,两人已进了内殿。
李羡鱼行过重重红帐,绕过一座金雀屏风,抬眼便望见了自己的嫡皇姐宁懿。
殿内并无宫人伺候。
红帐深处,放着张宽阔的贵妃榻。
双十年华的女子慵然倚在榻上,左手支颐,右手懒懒垂在小腹。云鬓蓬松,凤目微阖,双颊间染着未褪去的胭脂色,似海棠春睡。
执霜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,掩上了槅扇。
李羡鱼略想了想,蹑足走上前去。
正想将金丝笼放在她身旁的春凳上,贵妃榻上的女子已睁开一双妩媚凤眼看向她,殷红的唇角微抬,勾出深浓笑意:“真是稀罕,竟也有小兔子主动来寻我的一日。”
宁懿的嗓音甜哑,说话的语调很慢,每一个字,都似带着促狭。
李羡鱼见她醒了,只好道:“我是来还皇姐雪貂的。它又跑到我的披香殿里去了。”
她说着,便将小金笼放在宁懿身侧的春凳上。
宁懿睨她一眼,抬手,以尾指将笼门挑开。
笼内的雪貂立时便从里头蹿出来。一直顺着宁懿赤红的裙裾爬到她的玉臂上,还不忘扭过头来,对李羡鱼示威似地‘嘶嘶’作声。
宁懿不轻不重地拍它一下,又心情颇好地对李羡鱼招手:“小兔子过来。”
李羡鱼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。
她道:“雪貂已经还给皇姐了,嘉宁这便回去。”
说罢,也不待宁懿挽留,提起裙裾慌慌张张便走。
宁懿在她身后‘啧’了声,也不着急,只等到李羡鱼走到金雀屏风前了,这才抚着雪貂柔顺的皮毛,红唇轻启:“皇妹与新来的影卫相处得可还好?”
李羡鱼步伐不停,悄悄装作没能听见,转身便要绕过那座屏风。
宁懿抬眉,轻轻嗤笑了一声。
“你若是想去寻雅善,还是趁早歇了这个心思。”
“日前连落两日的雨,雅善的身子愈发不好。见不得风,想来十天半个月里,都要闭门谢客。”
李羡鱼步履一顿:“皇姐骗我!”
宁懿也不在意,只慵然道:“你可以自己去瞧瞧。不过若是从她那吃了闭门羹再想来寻我,可就没这般容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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