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过目?”
竹瓷轻应,到一旁净了净手,往一旁的竹凳上坐了,又将话本子接过来,放在膝面上,一页页地仔细翻去。
很快,便分出两堆来。
一堆给公主看的,放在右边。
一堆不拿给公主的,放在左边,等小苏子下回出去采买的时候,再和摊主换新的回来。
月见拿米糕凑过头去:“你怎么又挑出么多?到时候公主又要抱怨话本子不够看了。”
竹瓷轻轻叹了气:“我也不想,可不知为何,最近送来的话本子里,总是讲情呀爱呀的,若是只一两回,还单独抽出来。整本都是,便也只退回去。”
月见不为:“什么关系,公主不都及笄了?看一也不紧。”
竹瓷低垂下眼睫,良久轻声:“月见,公主总是要嫁出去的。”
月见听了,促狭地笑起来:“也是,等嫁出去,便也什么都懂了。”
竹瓷横她一眼:“嘴样的坏,当心吃东西漏出来。”
在月见的清脆的笑声里,她重新低下头去,眸底的忧色始终散不去。
她还记得去岁隆冬,淳安公主的。
那时,贺术使臣来朝,陛下在接风洗尘宴上,亲自定下了淳安公主贺术可汗的婚约。
可是,那时淳安公主已心悦之人,知消息后,淳安公主哭了整夜,醒来后又是绝食,又是拿剪子剪头发,又是死相逼,闹得阖宫风雨,
可最后,却还是被搀上了送嫁的鸾车。
大玥的公主,总是要嫁去邻国的,别无选择。
其让公主像是淳安公主那样痛苦,倒不如,什么也不知的好。
竹瓷样想,又将挑好的话本子拿过来,又重新翻看一次,确保不出什么纰漏。
李羡鱼并不知竹瓷所想。
她用完午膳后,便坐在临窗的长案后,兴致颇高地翻看新送来的话本。
一夜过去,她的足踝已经消了肿,只是走起路来,仍旧疼痛。怕是出不了门了,幸好,还话本解闷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正看至入神处,槅扇却被叩响,外头传来竹瓷的语声:“公主,之前何嬷嬷留下的课业还未做过。您算何时动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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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羡鱼才想起回来。
她叹了气,只好:“你过来,将课业放到长案上吧,我一便做。”
竹瓷应声,依言将何嬷嬷留下的锦册放到长案上,复又退下。
李羡鱼并未立时去翻锦册,而是先看完了手头的本话本,又犹未尽地回味了,才不大情愿地侧过脸去,伸手将锦册翻开一角。
她的视线往上落了两落,倏然顿住。
继而,她又迅速地翻过页,指尖僵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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