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虚地转过脸去。
像是不敢再看他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两人维持着这样一个令人面红的姿势在狭小的空间中相处。
李羡鱼不知道底下的宦官和小宫娥是否已经离开,只知道,临渊一直强忍着,没有咬她。
李羡鱼有些心软。
她想,要不就给他咬一口吧。
就一口。
李羡鱼这般想着,慢慢探过去,将自己纤细的腕递到他眼。
她道:“临渊,我给咬一口吧。”
临渊的身形骤然一僵。
他蓦地睁开眼来,语声很低:“公主在说么?”
李羡鱼掩着耳朵,并不能听到他在说么,只是睁着双清澈的杏花眸望向他。
稍顷,她轻声复道:“临渊,我给咬一口吧。”
她说着,又心虚地补充:“我怕疼,不能咬得太。”
她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么。
像是洁白的羔羊主动从围墙走出,像是殷红的鱼儿主动投入落网。
亦像是在灼灼燃烧的烈火上浇了一瓢热油,试图将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琴弦崩断。
光影流转处,少年的眸底骤然晦暗了几分。
他的视线落在李羡鱼微启的红唇上。
少女的唇瓣柔软,色泽鲜艳,红如樱桃。
但残余的理智告诉他。
不能。
于是他咬牙侧过脸,强迫自己看向远处的白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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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移转处,他看见了李羡鱼微红的侧脸。
她今夜未戴首饰,小巧的耳珠赤露在夜色,殷红玲珑,像是一枚小小的莓果。
同样的鲜艳饱满,色泽诱人。
名为理智的弦紧绷到极限。
少年骤然收拢了指尖,放任自己俯身过去。
他在李羡鱼身畔俯首,咬上那枚鲜艳欲滴的莓果。
正等着他在自己腕上轻轻咬上一口的少女骤然僵住。
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。
可临渊唇齿间的热气落在她的耳珠上,却是这样的烫,令人忍不住地颤栗。
这陌的感受令她面上的绯意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背,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烫熟。
“临渊,,怎么咬我的耳朵呀?”
李羡鱼涨红了脸,又羞又急,偏又不敢高声,不敢乱动。
怕被底下的人听见,抑或是从狭窄的横梁上栽了下去。
临渊从她的耳畔抬首,羽睫低垂:“公主说过——”
李羡鱼读出他的口型来,面色通红地反驳:“我只同意让咬一口我的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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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渊视线微顿。
稍顷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。
横梁上沉寂了稍顷,他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,垂下眼帘,语声低哑:“抱歉。”
他将指尖垂落:“方才那两人已经走了。臣可以让公主咬回来。”
李羡鱼听到半句的时候,本能地想低头往横梁下看。
但是听见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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