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了。”临渊沉默徐徐抬眼看向她。
而李羡鱼也安静地与他对视,情专注,一字一句,格外认真。
“即便是有朝一日离开了宫廷,我也不想看你再处寻仇,或是被仇追杀。我更想看见,你能找风景极好,抑或是你喜欢的地定居下来。置办一门营生,好好地活下。”
过的事,已无法更改。
她只希望身边的,都还能够好好的,好好的活下。
临渊的动作顿住。
许久,他松开了持剑的手,侧过脸,语声很低:“臣总是不明白公主在想些什么。”
李羡鱼望他,顺他的话道:“你若是答应我不杀父皇,那我便解释给你听。”
临渊立在窗前的逆光处。
李羡鱼看不清他面上的情,只看见少年持剑的手蓦地一紧,复又松开。
他低声:“公主若是不想,便推后再议。”
李羡鱼听他话里的让步,高悬的渐渐放落,但仍旧是不忘叮嘱他:“那你要是什么候再有这样的想法,一定要说与我听。”
这样,她也好及劝住他。
临渊颔首,道:“好。”
他抬步,走李羡鱼跟前,她开口。
李羡鱼却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完了。
毕竟,临渊都已经暂且放弃了弑君的想法。
她仰脸看临渊,而后者并不看她,只是眸色淡淡地看地面上的青砖,像是在她开口。
李羡鱼想了想,便与他说起自己在母亲那日录里看见的,有关于江陵的风景。
小桥流水,杨柳飞花,阴阴乔木锁烟霞。
末了,她将悲伤的绪放下,重新展眉,向他轻轻而笑:“临渊,若是你没有什么特想的地。以后,可以住江陵。”
她想了想,便起身拿纸笔:“我写一封家书,你帮我带给住在江陵的外祖,他会照拂你的。”
临渊先她一步将湖笔拿走。
他侧过脸,语声很淡:“即便是三月期满。臣也不会立即离开京城。”
李羡鱼讶然:“你是要在玥京城里定居吗?”
她略想了想。
虽然都说‘京城居,大不易’,但若是临渊的话,她应当便不用太过忧了。
毕竟他的身手这样的好,便是开一间镖局,想来也能赚许多银子。
于是李羡鱼莞尔:“那你记得把落脚的地告诉我。”
她忖了忖,不大确定地道:“兴许,我还能寄信给你。”
临渊道:“臣不喜欢看信。”
他依旧不看她,羽睫淡垂,掩住了眸底的情绪:“若是公主有事寻臣,便随意寄一枚信物过来。”
“臣会入宫寻你。”
李羡鱼却有些怅然。
她想,那候她都嫁呼衍了。
寄不来信物,临渊也寻不她。
但是,那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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