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脸去,避开他目光,语轻得像蚊蚋:“我没说过这样话。应当,应当你听错了。”
临渊垂落在身侧长指蓦地收紧。
他咬牙:“臣还没到耳聋时候。”
李羡鱼愈发心虚,不敢看他。
支支吾吾道:“我昨夜定喝醉了。即便说过什么,那也说得醉话。你不能当真。”
临渊凝视着,薄唇紧抿。
他想过李羡鱼数种回答,却没曾想,还能将说过话重新吞回去。
不记得,没说过,不能当真。
眼前少女竟比他见过最薄情登徒子还会抵赖。
李羡鱼被他看得双颊发烫,在原地站立不住,唯拢着斗篷,慢吞吞地往槅扇前挪步。
临渊敏锐察觉,箭步上前握住皓腕,问:“公主不梳妆,不洗漱,想去做什么?”
李羡鱼低垂着脸,蚊解释:“我,我去东偏殿里陪陪母妃……”
也想洗漱。
但殿内气氛这样迫人,像要将放在蒸笼上蒸。
怕自己还未来得及洗漱,便要被蒸熟烤焦。
幸而,临渊终放开了手。
他立在原地,剑眉紧皱,一言不发。
李羡鱼却不敢回望。
连趿着软底睡鞋都没敢回去换,便提着裙裾小跑到槅扇跟前。
雕花槅扇一启,一掩,迅速将少女娇小身影吞没。
终落荒而逃。
唯留临渊在殿中,面对着紧闭槅扇,眸底霜雪一层堆上一层。
李羡鱼逃离了自己寝殿。
先带着竹瓷去偏殿里洗漱,躲到东偏殿陪着母妃。
不过今日,留得分得久。
从正午时分留到华灯初上,连晚膳都没敢回去用。
直至母妃服过汤药,到了安寝时辰,李羡鱼才不得不提灯往回。
自知理亏,便特地从东偏殿里绕路到小厨房,装了整整一食盒点心。
直至沉甸甸感觉从掌心传到心里,这才像能够鼓起勇气来,让自己顺着游廊徐徐往回。
一盏茶后,李羡鱼立在自己寝殿前,将紧闭槅扇重新推开。
殿内静谧,并未掌灯。
李羡鱼仅能透过支摘窗里洒进来月色,勉强看清少年轮廓。
临渊并未回到梁上,而坐在临窗长案后,手里拿着翻开话。
李羡鱼偷偷松了口气。
想,临渊都心情看话了,应当没那么生气了吧?
踱步过去,将手里食盒放在他跟前长案上:“临渊,我给你带了点心来。”
临渊没回头。
李羡鱼羽睫轻扇,寻到火折子将他手畔银烛灯点亮,轻问:“临渊,你还在生我气呀?”
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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