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透来,拂在浅粉的双颊上,温暖得似汤泉里的池水。李羡鱼朦胧抬眸,想从榻上支撑着起。
指尖方抵上床褥,酥麻的感受便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感受到自己的腰肢是酸的,软的,棉得似春日里的柳絮,只要轻轻一动,就酸麻得厉害。
的指尖有些打颤,抵在柔软的褥子上,似抵着一团一触即融的白雪,借不到半点让起的力。
李羡鱼对这样陌生的感觉羞赧又不解。
正想着要不要传医过来的时候,绣着龙纹的床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。
临渊在帏帐前垂下眼帘,薄唇轻轻抬起:“昭昭醒?”
李羡鱼抬起羽睫,望见临渊清绝的容貌。
他已换好干净的常服,墨发以发带半束。领口并未阖紧,随意地微敞着,衣襟下隐约可见少年精致的锁骨。
在临渊的锁骨上方,看见一枚殷红的齿痕。
留下的齿痕。
李羡鱼的双颊霎时红透。
挣扎着坐起来,以绵软的指尖将他领口的玉扣阖好,满面通红地问他:“临渊,你,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。”
临渊抬手,反握住停留在领口的素手。
他俯下来,那双浓黑的凤眼里清晰地倒映出的影子:“若是公主想,再咬一口也无妨。”
李羡鱼连耳缘都红透。
侧过脸去,匆匆将指尖垂落,重新撑在床榻上,想要趿鞋起。
腰微动,酥麻之感复又传来。
李羡鱼扶着床柱勉强稳住形,红着脸一点点地往榻沿上挪。
临渊轻轻笑声。
他在榻沿上坐落,将两靥绯红的少女抱怀中,替揉着酸麻的地方。
李羡鱼羽睫微颤,指尖轻抵在他的胸膛上。
但终究没有推开他。
稍顷,酸软之感微微缓解。
李羡鱼也从他的怀里站起来,站在帏帐前举目四顾。
从殿内的摆设来看,这里似乎是临渊的寝殿。
远处的龙案上,还放着他未曾批复完的奏章。
李羡鱼视线微停。
随即,便似是想起什么般,匆忙自春凳上拾起的外裳穿在上。
临渊垂首,替整理着臂弯间的披帛,语声里带着淡淡的笑音:“公主这么急着更衣,是要去做什么?”
“凤藻殿呀。”
李羡鱼将领口的系扣阖好,抬手点点远处的龙案:“毕竟,你有奏章要批复。我应避些的。”
说着,便想抬步。
临渊却将的皓腕握住。
他的语调很淡:“公主想避什么?奏章还是臣?”
李羡鱼双颊滚烫,有些不敢抬眼看他。
支支吾吾地道:“旁人,旁人不是都说,后宫不许干政。”
临渊不以为意。
他将李羡鱼打横抱起,带着走到龙案之后,让坐在他的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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