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笑道:“看来麻高阳还没韩志维那么蠢,知道推个过河卒出来探路。”
他神情当中,似乎对这件事不屑一顾。
王启年看着范闲的样子,有些急了:“哎呦,我的大人啊,您怎么还能坐得住,那响的可是登闻鼓!”
“登闻鼓响,哪一次不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?”
王启年苦着一张老脸,就差对着范闲的耳朵高喊了。
范闲轻笑一声,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:“老王,你觉得这位员外郎为什么会突然敲响登闻鼓,告我兴大狱?”
为什么,还不是因为您做事不留退路,直接抓了工部、礼部所有人,给对手留下了把柄?
王启年腹诽一句,没敢张嘴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。
范闲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,没再说什么。
便在这时,只见一名身着禁军将军甲的壮汉三两步跑了进来。
这壮汉见到范闲,抱拳道:“末将陆仁甲见过侯爷,陛下命侯爷即刻进宫,面奏登闻鼓案。”
范闲抬头看了眼这位陆将军额头的汗珠,点头道:“有劳将军了,范某这便动身。”
随着陆将军走出两步后,范闲又回头对王启年吩咐道:“通知八处,一切照旧。”
语毕,他也不管王启年的回应,转身离去。
出了院门,范闲便看见街道旁有着两匹宝马。
那陆将军当先跨上一匹,朝着范闲拱手道:“侯爷,事情紧急,陛下只派了末将带宝马前来,请侯爷上马。”
范闲点点头,跨上宝马,随着陆将军一路奔驰,朝着宫城而去。
宝马生风、日行千里,不多时,二人便到了宫城外。
见陆将军只是冲守门将士扬了扬令牌,并没有下马的意思,范闲便一路跟了上去。
直到内宫城门口,陆将军才下了马,朝范闲道:“小范大人,末将没资格进内城,就送到这里了。”
范闲定睛看去,果然见到侯公公已经满脸焦躁地等在宫门口。
“有劳陆将军,范闲先去了。”
范闲下马,朝陆将军道过别,随着侯公公向养心殿而去。
宫城的内城给人压抑中带着焦躁的气氛,一路走来,不时能见到形色匆匆的能女、宦官来回走动忙碌着。
侯公公也难得地没有说话,仅仅将范闲带到了养心殿前。
范闲入殿,朝着高台上的庆帝见礼:“臣范闲见过陛下。”
庆帝面色平静,看不出喜悲。
听到范闲的声音,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,随后伸手指向殿中某处:“叶建中,你来说。”
范闲循声看去,这才发现自己不远处的地砖上有一副担架,担架上趴着一个人,脊背以下血肉模糊,还有一位老太医在旁边看着他。
为了避免有人频繁敲击登闻鼓没事找事,开国庆帝当初下了命令,凡敲击登闻鼓的,敲响一声则杖责三十,无论到底是不是真喊冤,击鼓之人都要受到杖责。
看这位叶员外郎的样子,想必已经受过杖责了。
“陛、陛下,臣有状纸……”
叶建中趴在地上,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状纸,上面写满血色的蝇头小楷。
再看看叶建中破裂的十指指肚,这份状纸分明是用血来写就的。
倒是够狠心的!
范闲眯眼看着叶建中的样子,目光冷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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