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?
范闲这般想着,拿起邸报细细看了起来,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条陌生的消息。
看到这则消息,他瞳孔巨震,下意识将其读了出来:“定州捷报,西胡犯我边境,征西将军叶重与监察院一处主办言冰云设计,猛击贼寇,阵斩西胡右谷蠡王,歼灭贼寇三千余人,使国境西移一百五十里有余!”
定州战事?叶重?言冰云?
范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前段时间,庆帝可是专门派了言冰云去宣读要叶重回京的圣旨,怎么突然之间,二人竟然联手破了西胡入侵,甚至阵斩了西胡的右谷蠡王?!
右谷蠡王,可是当今单于的五儿子!
范闲双手紧紧攥着邸报,神情阴晴不定,心中思绪万千。
良久,他才抬起头,轻舒了一口气:“呼……陛下做事,真是羚羊挂角啊……”
范建点了点头,脸色与范闲一样的凝重。
邸报是官家报纸,上边的消息需要经过通政司、庆帝两道关卡确认,才能发布,不可能有人擅自刊登消息。
而叶重与言冰云阵斩右谷蠡王的消息,未曾传入任何一个官员的耳中,就发表在了邸报上,显然是庆帝知会了工部印刷局与通政司。
再结合前段时间庆帝坚持调回叶重,派了言冰云去传旨的举动,不难猜出,这一切都是庆帝的手笔。
想来,那场所谓的叩宫,也是庆帝刻意激化的,就是为了给西胡人庆国朝堂混乱的错觉,好让右谷蠡王放心入彀,被领了密旨的叶重杀个回马枪,迎头痛击!
念头至此,范闲突然想到了太后寿宴时庆帝说过的一句话:半个月后,朕要看到定州边境西进百里。
“嘶……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将这件事向范建讲了出来。
范闲捋着胡须,眉头皱成了个川字:“也就是说,叶重与言冰云此番动作,只是陛下在为寿宴上的话做证明,西胡人与长公主联合刺杀你的事,还没完。”
“国境之西,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啊。”
范建幽幽说着,老脸上现出一丝忧愁。
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庆帝要对西胡动手,他这个管着户部的人,压力定然会骤增。
“疥癣之疾,用不了国朝多大的力量,父亲定然可以轻松应对。”
范闲宽慰了一句,而后请教道:“不知儿子,在这件事当中该如何处之?”
“如何处之?”范建看了范闲一眼,轻笑道:“陛下的用意远不止看上去这么简单,你若是想要知道,不妨是工部和礼部看看。”
范闲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。
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受了林相的影响,说话都开始云里雾里,说一半留一半了。
他想了想,向范建拱拱手: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语毕,他走出了书房。
不管工部、礼部,西胡、定州,现在在他的心中,远远比不上久别重逢的婉儿重要。离开书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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