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没理会他,径自出了院门。
将军府内,范闲走入其中,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。
王启年等人被拦在了大堂外,范闲独自一人,走入了大堂,绕到后边。
大堂后,叶重与定州府尹在座,两张脸如出一辙的凝重。
“叶将军,刘府尹。”
范闲朝着二人见礼后,看向了叶重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叶重沉默片刻,从袖中取出一封信:“林居瞿占据云阳寨,起兵叛乱!”
林居瞿叛乱?!
范闲瞳孔猛地一缩,接过书信看了起来。
这是一封战书……或者说是自白书,林居瞿在上面写明,自己身为泉州人,久在边关不得还乡,再加上战功不比叶重差却只能屈居副职,所以发动这次兵谏,以求庆帝看到边关将士的苦痛。
“他不会不知道,云阳寨孤立无援,又在定州腹地,以他手底下的两千人不可能守住多长时间。”
“而且……所谓兵谏,无论成败,他这个主使者,一定没有好下场!”
看完信后,范闲沉声说着。
叶重摩挲着腰间佩刀,沉着脸道:“林居瞿祖籍泉州,父母妻儿却都在定州城,对故乡并无多少惦念之情。”
范闲挑了挑眉:“这样一来,这次叛乱便有值得玩味的地方了。”
几次接触下来,他不觉得林居瞿是个无情绝性之人,现在却扯了个蹩脚的谎,不顾父母妻儿的安危,悍然起兵叛乱,其中必然有深意。
“也许……他是自觉找到了好时机?”
刘府尹捻着胡须,猜测道:“边关战事将起,征西军在定州只留了五千人马,他带走了两千人反叛,城中剩余的三千人自保有余,想要剿灭他却是力有不逮。”
“若是这次右贤王与日逐王突破边关防线,他里应外合立下大功,未尝不能像刘单株一样,成为西胡的大当户,拥兵数万,手掌生杀大权。”
叶重行事向来稳重为上,这次竟然只在定州留了五千兵马?
范闲疑惑地看向叶重。
却见叶重指节轻敲桌子,低声道:“东南百里外是万余定州州军,我原定明日前往边境,州军入城,由刘府尹接掌。”
原来如此,林居瞿此时反叛,还瞅准了时机?
如此一来,叶重必定不能轻易离开定州,前线形势瞬息变幻,便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。
难不成林居瞿牵制叶重与州军,便是为了给右贤王时间,来突破防线?
“只怕,这次的州军,也指望不上了……”
刘府尹幽幽说着,又从袖中取出一份公文。
范闲与叶重先后查看,发现是定州将军的奏报,称州军内部的常宁和嫡系发动营啸,要求定州城给出常宁和是北齐密谍的确切证据。
可常宁和是北齐密谍的证据,唯有他的亲口供词和言冰云后来从其家中搜出的令牌,现在他人已死,单凭令牌只怕不能取信于那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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