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边附着证词、证物,想来侯公公整理花了不少的功夫。
四人看完这案卷,互相对视一眼。
太子率先开了口:“人证物证俱在,毫无翻案的可能,可以定性为徐天麟诬告。”
扑通!
徐天麟闻言再度下跪,连连叩首:“殿下,我胞兄一向修身养性,多年未曾出家门半步,怎会突然邀请徐盛典赴宴,又刺死他,这必然是有人陷害啊殿下!”
“啪!”
太子惊堂木拍得人耳膜发疼,瞪着徐天麟冷喝道:“徐天麟,本宫可以给你看看案卷,你自己指出来,问题在哪?!”
语毕,他扬手一推,桌上的案卷哗啦啦落了一地,铺展在了徐天麟面前。
见状,范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:“殿下,此举有些过了……”
“过了吗?”太子冷笑一声,斜睨着范闲:“本宫怎么觉得,刚刚好!”
“咳咳,”二皇子轻咳一声,挡住太子的视线:“的确有些过了。”
说着,不待太子说话,他又看向范闲:“案卷上看不出问题,看来得去渭州实地走一趟了?”
范闲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二皇子又看向从坐下就在闭目养神的舒芜:“老大人觉得呢?”
“呼噜……呼噜……”
回应二皇子的,是舒芜的呼噜声。
范闲见状,手肘戳了戳舒芜:“大学士,退堂了。”
“啊?……噢。”
舒芜一个激灵,站起来抹了一把脸,便欲朝外走去。
“舒大人!”
太子轻喝一声,叫住了舒芜。
范闲与二皇子一左一右,将这位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的大学士扶了回来,将二皇子方才的提议说了一遍。
“没问题,都依你们。”
舒芜答应地十分干脆,仿佛一个应声虫。
事情议定,范闲与二皇子也没问太子的意见,以主审的名义,当场给庆帝上了一道奏请前去渭州的折子,随后将徐天麟暂时押了下去,今日就此退堂。
范闲落在最后,帮着整理好了案卷,这才离去。
“大人。”
守在刑部衙门的王启年旁观了今日的审讯,有些疑惑地道:“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,今日的举措,未免太……”
“太莽撞了?”
范闲接过话,轻笑一声:“这位太子殿下可不蠢,跟着长公主,学了不少的东西。”
“今日这么一闹,他将我和二皇子逼在了一起,表明了我们三人间的阵营。”
“他以一敌二,庆帝若是不想他这个太子成为笑话,势必会提高他的权势,用来和我与二皇子抗衡。”
范闲三言两语,将太子的打算剖析清楚。
审案的结果不是重点,自古官员甚至明君,谁还没有做错事的时候。
审案的时候,太子所可以营造出来的阵营对立,才是他真正想让庆帝看到的东西。
没办法,太子现在元气大伤,也唯有这个有失有得的办法,能让他稍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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