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堂。”
受伤?
范闲蹙了蹙眉,没有说话,随着王启年来到了一处的衙堂。
堂上,莫泉吊着右臂、右腿裹着绷带,正坐在椅子上,身旁还放着一副拐杖。
冷师兄背着药匣正欲离开,看样子是刚为莫泉看过伤。
“师兄。”
范闲上前朝冷师兄行礼,问道:“伤势怎么样?”
“不好说,”冷师兄一双小眼睛中带着宁州,摇头叹道:“伤他的是个高手,只两剑,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,我虽然全力治疗,但将来势必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说着,冷师兄回头看了莫泉身边的拐杖一眼:“若是恢复的好,只会手上不能拿重物,脚稍微跛一些,可以扔掉拐……”
后半句,冷师兄没有说。
范闲心中了然,若是恢复得不好,只怕莫泉这一辈子,都得与拐杖作伴。
“多谢师兄,范闲改日,请师兄吃醉花楼的醉肘子。”
范闲朝着冷师兄拱手道谢,情真意切。
醉肘子是冷师兄的最爱,却碍于俸禄一年难得吃一两次,放在往常,范闲说这话,他立即就能喜笑颜开,只是今日,却只笑了笑。
“小师弟客气了,进去看看吧,改日再说。”
语毕,冷师兄拍了拍范闲的肩膀,起身离开。
范闲目送其走远,脸上不喜不悲,踏入了衙堂。
莫泉这时才注意到了范闲的到来,羞愧地低头:“大人,属下……”
“太子的人做的?”
范闲打断莫泉的话,声音平静地问道。
只是这话中隐含的冷意,连站在门口的王启年,都能察觉到三分。
“太子?”
莫泉出乎意料地摇摇头:“并非太子的人。”
“六日前,属下查到渭州主官徐佩甲勾结徐继礼,隐瞒渭州方面有关徐家的情报,于是带人前去质询,并按照大人的吩咐,剁了徐佩甲的头。”
“随后,属下将人头交给宫典将军保管,亲自开始查案,花费三日时间,终于找到了徐家的关键证据,却遭到了刺杀,对手身手了得,三两下弄残了属下。”
“贺宗纬与属下同时想到这件证据,我先他一步,却因为刺客的原因,让他抢了个先,刺客临走前想要一起杀了贺宗纬,被闻讯赶来的宫典将军救下。”
能杀贺宗纬的刺客,定然不是太子的人,这是个简单的道理。
范闲坐在床边,静静听完了莫泉的话,看向后者:“这件事后,我保举你做渭州情报主官。”
莫泉愣了愣,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多谢大人。”
身为一处精英,莫泉的智商不比能力低,自己手脚筋各断一条,外放做一州主官,已经是破格的殊荣。
范闲面容稍霁:“证据是什么?”
莫泉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先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:“属下从徐家兄弟查起,发现徐家兄弟早就搬离了徐家祖宅,另立门户,平素与祖宅之人也不甚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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