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不等范建教育什么,他平复心情,疑惑道:“陛下是庆国之主,他组建君山会这种民间的地下组织做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范建回答地很是干脆,他朝着范闲摊摊手:“这种事情,你得自己去查,是为了对付北齐密谍?是对监察院不信任了?这些都要靠查才能查出来。”
“不过……不是现在。”
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范建认真地看着范闲。
范闲心中了然,点头道:“对,不是现在。”
既然庆帝现在光明正大地对长公主动手,就不怕范闲这种参与者和范建这种老狐狸猜出他是君山会的主子。
范闲就算现在去查,也不会查出什么,甚至会把自己搭进去。
想要深挖君山会,只能等这件事情的风波平息之后。
想到这里,范闲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:“君山会可以不查,但有个人,我一定得杀。”
范建挑眉:“何人?”
范闲没有隐瞒,将射杀蜃龙、秦恒等人的那名箭手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末了,他道:“此人屡屡让我功亏一篑,再加上神出鬼没,不杀他,我没有安全感。”
范建听到范闲的叙述,皱起了眉头:“能伤到四顾剑的箭手……我印象中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。”
“而且……你确定这人你能杀,今早侯季常被带到宫里时,可没遭遇刺杀。”
范闲听懂了范建这话的意思,一阵默然。
那名箭手没杀侯季常,只有两个原因,其一是他的任务完成了,不怕侯季常暴露什么,其二便是他没有把握。
当时押送侯季常的只是普通禁军,以箭手能伤到大宗师的能力,不会是没把握这个原因。
“那人是陛下安插在渭州君山会的人,秦恒死掉,渭州君山会骨干被一网打尽,他的任务就完成了,不会灭口侯季常,甚至要借侯季常的口向我传递一些消息,让我知道君山会的背后就是陛下?”
范闲沉声说着,笑道:“若他真是陛下的人,那还真杀不了了。”
嘴上这样说着,他因为微笑眯起来的眼睛当中,却有杀意一闪而过。
那人的危险性太高,又在城门口挑衅过他,这样释放了明确敌意的对手,上了他的必杀名单就没有下去的理由!
书桌后,范建范府看透了范闲的内心:“这箭手的身份我不清楚,不过,秦业与君山会一定有联系,他或许知道。”
秦业,秦恒之父,庆国军方第一人。
范闲心中一动,朝着范建深深行礼:“孩儿谢父亲大人指点。”
说干就干,范闲向范建辞行,坐着马车赶往秦府。
秦府的占地依旧是那么大,但随着秦恒暴露身死、秦业被软禁,这座府邸却不那么辉煌气派了。
镇门的铜人不知被哪个衙门搬走了,门前代表着地位的台阶被铲平,四处都有京都守备军来回巡逻着。
原本好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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