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说。
黑暗中,不知道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,我听到了庄思齐的声音,很轻很轻,“非迟,如果这是梦,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,如果我能一直一直陪着你该多好啊……”
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他,却害怕看到他难过悲伤的模样。
这几天我们那么默契,过得那么快乐,我们对这些事绝口不提,可是我们都清楚,我们只是暂时地逃避开了,总是要面对的。
庄思齐这个当事人不愿意开这个口,我便慢慢等,我便,再等一阵子。
第二天要上课,我调了七点的闹钟,闹钟一响,我习惯性伸手关了闹钟,再一睁眼,庄思齐正七手八脚缠在我的身上,脑袋挨着我的肩膀,睡得很香。
因为被闹钟打扰睡眠,庄思齐还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,而后眉头舒展开来,又开始继续均匀地呼吸。
一切美好得像是在梦里。
即使我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,但我还是摇了摇庄思齐的胳膊,“小狗,起床了。”
不知道今天早上他有没有课。
庄思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,又伸了个懒腰,磨磨蹭蹭地睁开眼睛。
看见我,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我的脸,自言自语一般地问,“我在做梦吗?”
“对,还在做梦呢。”我看他不清醒的样子,伸手敲了敲他的脑门,“快醒醒。”
这一下子庄思齐彻底清醒了,他嗖地一下坐起了身,惊喜地喊道:“非迟!你真的在我床上!”
“嗯。”我笑着点头。
“我真的睡了你!”他又继续大喊。
这话我不认同,我俩昨晚躺上床之后当真是清清白白,除了抱着我睡觉,庄思齐什么也没干。
而且,就算真的有点什么不清白的事情……不应该反过来吗?要说谁睡谁,应该也是我睡了他吧。这只可恶撩人的小狗。
“嗯?”我故作不解地扬了扬眉。
庄思齐立刻捂住嘴,含糊不清道:“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算他识相,不然我一定会把他按倒,逼问他谁睡了谁这回事。
“你今天早上有课吗?”我们两个挤在小小的阳台刷牙。
“……有。”庄思齐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我。
“那我们一起回学校。”
“我是早上后面两节课,非迟你先去吧,我晚一点才去学校。”庄思齐笑着说。
我心里产生了一点儿怀疑,“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块儿走。”
这几天,庄思齐和我几乎没有在学校碰过面,庄思齐不让我去找他,也不主动来找我,我们总是约在校外见面。
问原因,庄思齐就说我们在学校的时间对不上,碰不上面也正常。
真是个蹩脚的理由。
我原以为等他消化适应一段时间就能接受了,现在看来,他还是想在外人面前避开我。
“我哪有……”庄思齐嘴上说着没有,眼神却明显心虚,不敢直视我。
“那你早一点过去,跟我一块儿上课,我这头两节是公开课,心理学,你不是很喜欢心理学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心理学?”庄思齐先是惊喜,然后又支支吾吾,“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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