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密电王亚樵:“康叔准于22日晚乘快车去沪,23日到北站,望迎接勿误。”
那天,郑抱真发完电报,松了口气刚到旅馆躺下,就听“咚咚咚”有人敲门。
“谁呀?”郑抱真以为出了什么事,不免吓得魂不守体。
“是我。大哥。”
“啊,小泥鳅!”
郑抱真上前开了门,急问:“你怎么跑来了?我还以为是谁呢!”
小泥鳅气喘吁吁地说:“大哥,不好啦!”
“怎么不好,坐下来慢慢地说。”
“我在买到烟幕弹后,探知田中已收买常玉清在北站同时刺杀重光葵,然后嫁祸中国人,以便在上海实施战争。”
郑抱真听一惊“他们什么时间动手?”
小泥鳅道:“常玉清也已知道宋子文23日到北站,届时也趁宋子文和重光葵走出贵宾门时行刺。”
这里重光葵为何与宋子文同时到上海呢?原来重光葵的基地也在上海的日本总领事馆,因每周一他到南京公使馆办公,来往宁沪的时间和宋子文基本一致。虽然重光葵在南京主要与中国当时的外交部长王正廷打交道,但和宋子文也常往来,关系甚密,并经常同乘一列尾部的花车回上海。所以日本刺客认为这是行刺重光葵的最有利时机,并拟行刺得手后也施放烟幕弹掩护撤退,同时将写有“斧头党”(铁血锄奸团前身名称)的未响炸弹及武器丢在车站内外,以制造栽赃王亚樵的证据。而这样一来,中国就必须承担责任。”
“你来前,找到王亚樵吗?”郑抱真急问。
“我到处找他不在,所以特赶来向你禀报。”
郑抱真一拍大腿道:“坏事了,时间来不及了,我已向王亚樵发了电报。迫也追不回来了!”
“那可怎么办呢?”小泥鳅也感到问题严重。
“明天王亚樵行刺宋子文,常玉清暗杀重光葵,届时二人必死无疑。但结果,王亚樵正好为常玉清作了掩护,日本军方很容易将一切责任推到铁血锄奸团身上。一旦中日冲突骤起,王亚樵和铁血锄奸团就成了洗刷不清的罪魁祸首,成了民族的罪人。”
说话间华克之赶到,他主张立即发一份加急电报,暗示“情况突变,停止刺宋。”
“好是好,只怕时间已来不及;且电文也难以说清,更要冒泄密的风险。”郑抱真道。
当时3人急得团团转,想不出任何好的办法来。
万般无奈之中,他们毅然决定,3人搭乘当晚宋子文、重光葵的快车去沪,抢在宋子文和重光葵出站之前对空鸣枪警报,以便提醒他们别出车厢,从而破坏常玉清的计划;同时,他们3人估计王亚樵见情况突变,也会停止行动。
且说王亚樵接到郑抱真的密码电报后,便马不停蹄地在上海北站作了周密布置,手下人员分三组以旅客打扮,设成了三道阻击线。一切准备就绪,只等猎物入网。
与此同时,另组杀手--常玉清也亲率门徒来到了北站现场。
双方人马安排就绪后,只等重光葵和宋子文并肩走出车站,然后动手。然而常玉清根本不知道王亚樵的人马也在这里作了布置,更不会知道郑抱真的“紧急措施”。于是,一场密谋策划的“刺杀混战”在不知不觉的错位中等着开场了。
此时,一辆满载旅客的火车正在沪宁线上疾驶。
日本公使重光葵带着两名使馆书记官;宋子文带着6名贴身卫士和机要秘书唐腴,乘坐在最后一节花车上。此时,他们万万没有意识到大祸就要临头,一边交谈一边欣赏着已渐清晰的大上海的万家灯火……
进站时,列车减慢了速度。
列车停稳后,日本公使重光葵和宋子文这边的一行人,下车后方待向车站出口处走去,猛听“叭叭--”两声枪响,旋即车站内外枪声大作,弹如飞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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