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帝符景言几乎汗毛倒立,一身冷汗!
这也是为何,他两年前坚持要符景词脱去神袍回归昭歌,助他号令庙堂江湖的最为重要的原因之一!
如斯可怕的足以窥探人心的恐怖力量,若是不能掌握在他这个天子手中,那将是何其失控之事?
好半晌,符景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他冷然肃穆道:
“吴用所犯乃是欺君之罪,他藐视君恩,漠视皇权,本该千刀万剐!
他自然也知自己罪孽深重,遂服罪自戕于狱中,倒是让他死的容易了!”
谢昭眼神一厉,她眼底的失望几乎凝为实质。
“.陛下,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竟变得如此偏执成性?
吴将军宁可身败名裂,背负家族倾灭的罪责,也要固守秘密悍然赴死,正因他乃难得的忠臣义士!
符景言目光冰冷一片。
当年父皇在位时,朝堂之上皆是浔阳谢氏和永州宁氏一系门生文官,军中亦皆是浔阳谢氏和明河柏氏的嫡系后辈。
“朕!受命于天,独断超纲,中兴符氏数百年基业!
父皇虽为天子之尊,行事却备受掣肘,一些圣谕下达之时,难免被各方势力所阻!
但你再看看如今呢?朕令昔日权倾朝野的浔阳谢氏安分守己!
“他吴用不过是区区一介臣子罢了,乖乖听话,那才是忠君体国!
只要你将‘洛书真言’交出来,你我姐弟同心联手再无龃龉,又何愁这天下权势,不尽数囊于掌心?”
靖帝目光如炬,眼底涌动着情绪激荡的火花!
她终于不再客客气气、假模假式的称呼符景言为“陛下”。
朕乃天子,朕有什么过错?天子,是永远没有错的!”
那就让他做一个被史书记录在册、遗臭万年的佞臣贼子罢!这也都是他应得的下场。”
符景言闻言冷冷一笑。
符景言正色道:“正该如此。”
虽然是斥责怒骂,但是靖帝心里却自虐般生出一股无端的快感!
即便空有一身绝世天赋和武艺,却只想做个温吞保守的守成之人,而非征挞八方、权倾一世的枭雄。”
他用双手撑在谢昭身侧的扶手上,极速靠近谢昭眼前。
良久,她轻轻断言:
“.景言,你是真的疯了。”
“阿姐,交出‘洛书真言’罢。
谢昭却扶额笑了。
你到底明不明白?你本无罪,但怀璧其罪!”
似乎能让自己素来冷静自持、运筹帷幄的姐姐破防,亦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!
他疑惑道:“阿姐,朕只是想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皇帝!一个一言九鼎、说一不二的天子!朕有错吗?
——朕!才是承继高祖遗风的天降祥瑞!
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弟弟,忽而道:
他目光冷冷看着谢昭,突然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,道:
他似乎十分享受此时此刻,这种仿佛能够掌控着她的、处于绝对上风的快意。
说到此处,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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