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谢昭这人怎么说呢?
只有顶着“神女”的包袱参加天宸盛大的庆典时,才会装模作样闭口不言。
平日里她就属于那种牵着不走、打着倒退的类型,素来人后都没个正型、皮惯了的。
就连战时守城期间,谢昭都险些把一路任劳任跟随她到琅琊关的凌或,气得恨不能投入敌营,干脆跟她打上一架。
此时,她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甘愿消停呢?
谢昭最擅长的,就是如何在无趣且压抑至极的生活中,给自己找些乐子消遣。
但凡她不是身体实在不适、难受得已经作不动妖了,那么她就一定是在作妖的路上。
于是,谢昭越挫越勇,端着烤得半熟的鹿腿换了个位置,坐的离卓南更近了一些。
卓南看着两个人之间骤然拉近的距离,微微蹙眉,困惑的看了谢昭一眼。
卓南蹙眉。
“你这般看着我做甚?难道在下不说,姑娘还打算威逼不成?”
谢昭一本正经的道:“说什么呢?我可是正经人,怎会敢欺凌弱小之行径。离公子近些,只是因为我冷啊。
之前烤的肉,可大多都进了兄台你的肚子,我还饿着哩。
这人一饿,就会觉得冷,这个你总是知道的吧?我们坐得近些,有利于取暖!”
说到这里,她还似笑非笑补充了一句:
“公子,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。”
灯下看美人,越看越入神。
晕黄的篝火下,谢昭那张清绝出尘的脸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,像是不容于世俗的美神降临,又好似夺人心魄的摄魂女妖。
卓南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片刻后,他淡淡道:“.抱歉,我先前以为姑娘已经吃过了。”
谢昭这会儿也不嫌北地风大干燥,嘴唇干裂生疼了。
她咧开嘴,笑的意有所指道:“那哪儿能呢?我们北朝邯庸人热情好客,‘客人’你还没吃,哪里有我自己先吃的道理?是吧?”
潜台词是,“主人家”都还没开动,“客人”就自顾自吃起来了,是不是太失礼了?
卓南嗓子里轻声“呵”了一声,似乎是在笑,显然是听懂了谢昭暗戳戳的指桑骂槐之意。
谢昭一脸不明所以的“憨笑”。
“兄台,你在笑什么?”
卓南摇了摇头,没回答她。
谢昭也不急。
她从来没有给自己定过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此时也是干脆入乡随俗,毫不讲究的一边咀嚼,一边斜了卓南一眼。
然后,她很不见外的问他:“那公子去阿尔若草原又是去做什么呢?这有什么秘密不能说。”
卓南神色平静道:“拜祭亡灵。
听闻两军交战多有死伤,许多阵亡的将士都魂归阿尔若草原,我替家中信佛的长辈来送一送他们。”
“呦!”
谢昭惊讶的看着他,十分意外的笑了笑,良久颔首道:
“公子倒是位难得的心善之人。”
若是北朝邯庸的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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