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着我们!”
魂乡,哦不,盘龙城一直在窥探着他们?
贺灵川想起自己头两次进入盘龙城,也有被人盯梢的感觉,仿佛在别人眼皮底下无所遁形。
后面这种感觉就消失了,但他可没忘掉。
现在梦魇重提,贺灵川也觉有异。
的确,哪有魂乡是这个样子的?和盘龙城相比,摄魂镜的魂乡简直纯洁得像个初生婴儿。
这里到底算是个什么所在呢?
发生在这里的一切,真的只是一段过往历史的追溯吗?
他知道的比梦魇多一点,盘龙城在大方壶当中。
那么,这些异常是来自大方壶?
“你额上这个眼睛,是做什么用的?”现在它额上的竖瞳是闭着的,只剩一条缝。
贺灵川可没忘记被这大眼珠子盯住的感觉,很不爽,好像心底的秘密都被偷窥一样。
“它可以看穿人心最深处的恐惧。”梦魇舔唇,“我们才好据此改造梦境。不过很奇怪,你没有。”
“我没有什么?”
“我在你心里,没找到真正的恐惧。”
“哦?”贺灵川挠头,有些自得,“老子果然是无所畏惧吗?”
“恐惧不一定是胆小,甚至可能来源于牵挂和遗憾。总而言之,人心必有薄弱之处,否则你们这些修行者也不用苦练心境,斩三尸证道。但是你……”怪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。
“你什么也没有。”
这人的心底,没有恐惧、没有牵挂、没有愤怒,也没有遗憾。弃其量只有一点点担忧,但那关于生死的忧虑太空泛,没办法被具象、被利用。
怪头问他:“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?”
贺灵川苦笑。
被一个怪物这样提问,算是怎么回事?
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之前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、波澜不惊?
那是普通人的常态好吗?
在他的世界,多数人不都这样过?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到半死,顺利入土以后就可以休息了。
要是情绪波动那么大,怎么当好一枚勤勤恳恳的螺丝?
他转开了话题:“好了,看在你回答还算诚恳的份上,你可以选择要生还是要死。”
“要死,找它。”贺灵川一指水边的具罗树。
“想活,就给我找出程俞!”
“找程俞?”怪头目光一闪,“我跟他定过契,只要他不对付我们,我们就不能伤害他。”
跟这种怪物打交道,咒师必然也要做好安全防护。
“不用你出手,你给我找出他的下落就行。”贺灵川似笑非笑,“你不会说,找都找不着吧?”
“如果他不召唤我,我就需要他的专属物。”
“血液。”
“可以。”怪头这回就干脆多了,“但我需要休息!现在有心无力,根本无法突破壁障,在现实里定位他!”
“何时可以?”
“接下来这七八个日夜都得用香火供奉我,最好再找些吃食给我。”
“吃食?”
“就是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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