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靠着城门费过活。
人一文,车一个大子(铜圆),简单而低廉,相较于前朝低太多。
而对于底层的巡警来说,像是罚款什么的,则是私人收入,是辛苦的犒劳。
如在阜成门,牲畜的粪便,煤车的落煤,或者插队,打架等,都是罚款了事。
少的一个大子,多的三五毫。
但牲口们屁股后面几乎都罩着袋子,罚款少了许多。
“咱们弟兄二十来个,一天下来估摸着能捞个一两毫吧!”老巡警叹道:“这油水比你们崇文门差多了。”
“是啊!”
年轻的巡警满脸愁容。
“崇文门外走的是盐、酒、绸、布,来往的是达官贵人,那些外地的阔户也喜欢走那里,每天的油水海了去了。”
说着,他又伸出一只手掌来:“每天三块银圆,那是最少的。”
“碰到那些加急的,赶路的富户,那一个插队,没三五块银圆过不去。”
说到这,他忽然垂下脑袋:“可惜,如今换了规矩,得调换个了。”
“嘿,这好处也不能尽有你们享了。”
老巡警闻言这般好处,露出欢喜色:“这调防是真好,咱们也能改善下生活咯!”
他不自觉地算起账来。
按照厅里的规矩,皇城由侍卫司把守,而内城九门,外城七门,合计十六门,则是每半个月守卒轮换,好坏都尝遍了。
“嘿,你们这群坏胚子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借故也查那富家的小姐们,人家花钱免事,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……”
“嘿嘿,按照规矩,可不得查吗,管他男女,我们这钱可不冤。”
年轻人叹道:“而瞧瞧这阜成门,好嘛,除了那畜生,根本就没几个女的。”
“哈哈哈!”
俩人笑了起来。
而他两人不知道,在城头上,作为总巡警厅的总指挥使朱静,正投目而望着。
在这严寒之时,京城的供暖需求于粮食并驾齐驱,绝不能有丝毫的耽误。
一旦某日门头沟的煤来采不足,或者堵在半路,就不知多少人被冻死了。
“弟兄们对于调防如何来看?”
朱静扯开毡帽的挂钩,露出圆润的脸蛋来,养尊处优下,让他发胖了不少。
“大体是认同的。”一旁的副总指挥使轻声道:“毕竟有的兄弟天天大鱼大肉,大家伙都看不惯。”
“不患寡而患不均。”
朱静摇头笑道:“这是常理。”
京城十六门,守军为京营,而守城门维持秩序的却是总巡警厅,这部分的弟兄们两班倒,共计有一千六百来人。
也是为了照顾其情绪,安抚军心,调防就成了应有之意。
这一车车的蜂窝煤,都是从西门沟运送至外城,然后制成蜂窝煤状送入内城,免得污了地面。
就像是外城的地下沟渠,基本上一年通一次,而内城则是三月一次,生怕堵住了。
毕竟内城的公卿们会上奏疏弹劾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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