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:“知府莫要太慌,面君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仪态,我晓得你们没几次面君,所以心情不一般!”
那是没几次?那是没有。
周昌腹议不止,但却满脸做着聆听状。
“有的人腿抖个不停,有的甚至腿软,昏过去,丢了好大的人……”
宦官在前领路,肆意嘲笑着那些官员。
通过贬低他们,让他心情格外的愉悦。
“算了,算你识相,我就告诉你一句,金玉良言:陛下最恨人说谎。”
宦官说笑够了,满脸严肃道:“无论是祸是喜,都要如实禀报,莫要模糊过去,也没想遮掩。”
说着他扭过头,低声道:“锦衣卫虽然收了爪子,但眼睛和耳朵却还在。”
“一个不好,官位难保咯。”
周昌心头一凛。
好嘛,他还准备来个报喜不报忧的。
毕竟谁不晓得当今皇帝酷爱文治武功,但不想竟然还有如此的脾气。
带他抵达院落中,皇帝已经换上了常服,青白色绸衣,宽松的很。
他躺在从北京一起来的躺椅上,靠着枕头,吹着阴凉,仿佛此时依旧在北京。
“陛下,人到了。”
“嗯!”
朱谊汐抬起头,瞥了一眼这位天津知府。
说实在的,知府虽然也是四品官,需要由皇帝批准,但大明多少知府?
平均一省八九个府,如今陆续约有两百三十府,一千六百县,可以说,底层的亲民官数量极大。
同时,相较于知县,知府与后世的地级市不同,他没有自己的地盘,属于那种上传下达的角色,附带着一些监察之责。
天津知府虽然位置重要,但却远远比不上北京城的一个四品官。
此时的周昌,面色黢黑,山羊胡,双目狭长,眉毛稀疏,看上去倒像一个丑角。
但常年的官场生涯,让他混身养成了一股气,气势远为不同,让长相被忽视。
他手中就有一叠周昌的履历,周昌,字培公,湖北荆门人,幼年丧父,十岁时,李自成进攻荆郢间,其母孙夫人殉难而死,落魄无依。
后来成为州卒小吏,勉强过活。
但后来娶了一秀才之女,勉励而行,辞去官位,毅然决然的参加童试。
二十五岁那样考中秀才,后来二十七岁考中举人,然后委任在贵州为知县。
三年考评,得优。
迁为河北雄县知县。
不及二年,县内大治,故而优迁为河间府通判。
屡破冤假错案,陈年积案,又得优。
由于三次得优,去年吏部迁为天津知府。
今年才三十六岁。
九年间升为知府,而且还是举人的时候,算得上是出类拔萃。
不过,翻开另一页,锦衣卫的则只有寥寥数笔,点出了其后台:工部尚书张同敞。
其与张同敞皆为湖北人,周昌与其交往密切。
对此,朱谊汐倒是不怎么关注。
无论是如今还是后世,官场上一直秉承的是人治。
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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