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秦学大昌,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是大有好处的。
立功,立言,立德。
立功不好说,几人感觉没什么大功,德行是仁者见仁,但立言却是可以的。
一旦秦学成为官学,那么几人就是勤学的立派宗师,其言行书籍就会成为官学的一部分。
这样一来,像朱子一样流传千古就指日可待了。
这是儒家毕生的追求,谁也逃脱不得。
谈到了秦学,孙奇逢倒是有话讲了,他捋了捋长须道:
“如今士林皆以东林为恶,故而多行反思之举,由此带动了一门学科。”
“训诂学。”
“训诂?”顾炎武与朱之瑜一愣。
所谓“训诂”,也叫“训故”、“故训”、“古训”、“解故”、“解诂”,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“训”;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叫“诂”。
平白的解释就是,研究汉魏以前古书中的词义、语法、修辞等。
其特点就是捧古贬今。
无论是文章诗词,都是越古越好。
“训诂学之兴起,莫过于咱们秦学大昌,有些人不悦,故而以两汉、盛唐为宗旨,企图驳斥我之学。”
孙奇逢摇头道:“似乎效仿了两汉之学,我大明就将大兴,故而斗倒咱们的秦学。”
“党同伐异罢了。”顾炎武毫无畏惧道:“当年心学兴起,那些大儒们从朝廷到地方,无不驳斥,抵制,但心学却不断兴盛,直到如今。”
“当年的张江陵,不也是心学传人。思想这东西,是阻断不得的。”
朱之瑜更是毫不避讳道:“孙老,刚才我们二人言语,秦学之盛,在于上,而不在下。”
“朝廷和皇帝支持,底下的大儒们再怎么固执,也无济于事。”
孙奇逢恍然。
吕宋,镇海城。
郑森屹立在城头,迎着海风,举目而望。
不远处的港口,白帆林立,船只大量的停泊在码头,卸下了大量的货物,同时也带走了吕宋的特产。
为这港口繁忙工作的力夫,达到了万人。
不过在港口,一座三楼建筑极其显眼,海关衙门四个大字抬头可见,似乎是石牌,镇压着码头一切。
路过的行人一个个面带畏惧,快步而行。
郑森心里清楚,这条港口虽然流淌着黄金和白银,但吕宋只能吃点残渣,大头都被海关衙门给吞吃了。
吕宋的香料,甘蔗,棉花,金鸡纳霜,贵木,矿产,几乎在为海关做嫁衣。
但没办法,海关衙门是皇帝私衙,是内帑金钱由来,他要是断了海关的收入,那么明天皇帝就会断了他的前途。
吐了口浊气,郑森陷入了思考:“来到吕宋两年,除了知晓一些西夷的风俗外,就只有改土归流了。”
“再待下去,怕是没什么效果,也该是时候回到京城了,五年我可等不来。”
吕宋总督五年一任,吹着海风,享受着高额的福利
请收藏:https://m.bglo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