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。”
堵胤锡揉了揉太阳穴:“吕宋可不好待啊!”
一旁陈氏也急的嘴角冒泡:“这些年大家伙收敛了些,但谁家不沾点边?怎么偏偏到了我们陈家?”
“住嘴!”堵胤锡忙呵斥道:“律法当前,莫要乱说。”
“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。”
“放心,我会写信给吕宋总督,好好照顾陈家的。”
堵胤锡安抚着。
说实在的,在待他亲善的岳父岳母去世后,对于陈家,他没了往日的亲近,只当是一门亲戚罢了。
陈氏狐假虎威之事,在地方还少吗!
其实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劝说了不少都不听,如今却是遭殃了。
“夫君!”陈氏满脸哀求:“我几个侄子身子弱,可如何是好?”
“先管我堵家吧!”堵胤锡烦躁道:“因为陈家的事,某不知该落多少圣恩呢!”
这下,陈氏也止了声。
她明白如今陈家和堵家全部寄托在堵胤锡身上,他这个首辅没了,那就真的完了。
南锣鼓巷。
冯府。
在致仕后,冯显宗并未回到河南,而是直接在北京城养老起来。
说实在的,以他不到五十岁的年纪,养老这一词都不适合,在官场上这正是壮年。
但没办法,勒令致仕,让他不得不离开权力中心。
当年封的子爵宅府,让他在北京却也逍遥。
“恩相!”在他对面,则坐着门生,礼部郎中齐德。
在无法主持会试,且被国子监祭酒垄断的情况下,冯显宗的党羽门生多是一些乡党和看上眼的学生。
相较于座师的名头,这样的关系较为松散,也是冯显宗不甘于退下的原因。
短短一年时间,昔日的大将们九成都改换门庭,要不就是联系越来越少了。
“坐!”
齐德叹了口气:“院子已经收拾好了,明天早上就启程,今日过来是向你告别的。”
“地方为官也是不错的。”
冯显宗安抚道:“一任知府,不知多少人艳羡,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。”
言罢,二人一时间有些伤感。
齐德的伤感在于,至此在京中他没了关系,想要升迁也就愈发的难了。
即使政绩到,没有关系,谁知道你?
尤其是在这通讯不发达的时代,书信联络只能算是解痒罢了。
“我的门号你记住吗?”
冯显宗笑道:“如今驿站开放,你我倒是能直接通信了,不必派遣人手送往。”
“那倒是!”
民间的信件送往,要么是自己托付下人,要么是托付给友人乡党,专门的送件却是很少。
驿站遍地都是,几乎每个县都有,这就大大方便了通信往来。
两人闲聊了一阵子,冯显宗笑着将他送走。
“父亲,往日最次都是侍郎,今个郎中都少了。”
长子冯锡进叹了口气,对于门庭冷落很是不值。
“官场起落,很是正常。”冯显宗沉声道:“没有了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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