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着滴答滴答的雨声。脑子里不停地掠过很多画面,似梦非梦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竹苑外面就有人敲门,敲的声音啪啪响,听着很着急。
脑袋有些昏沉,她从床上爬起来,披了件衣裳走出去,看到竟是跑得气喘吁吁的鱼婆。
“怎么来的这么早?你相公的伤可曾好些?”她打开门让她进来。这来上工的,比平时提前了一个时辰。
鱼婆摆摆手,脸色有些沉,“我相公的伤不大碍事,再躺几日就能好。现在倒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,关于陈耀才家的。”
她看看贝初夏的脸色,在犹豫要不要立刻说出来,她早就听陈耀才的媳妇儿荷花说起过贝初夏去看望狗子的事。
不知道说了她会如何,可是这件事她早晚都得知道。
她正犹豫着,忽然贝初夏眸子倏地一紧,声音微颤:“可是……狗子走了?”
鱼婆叹了口气,轻轻点点头。
轰!
贝初夏脸色煞白,身体微微一晃差点站不住,迅速扶住墙。整晚本就没睡好,一早起来又突然听到噩耗,饶是她平常身子骨强悍,现在也有些撑不住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鱼婆连忙扶稳她。
贝初夏摇摇头,“没事,我想去送送狗子。”
“别去!”鱼婆急忙道,“我来就是特意告诉你这个,陈耀才拜托我和你说不用过去了,既然狗子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在你脑海里,还是遵从孩子的遗愿吧。”
七岁的狗子,就这么走了,脑子里恍恍惚惚。
“我来的时候看见,狗子走的很安详……你就放心吧……”
贝初夏一直愣着没说话,半天没啥反应,鱼婆等不得便把她送回屋里躺着休息,随后急匆匆赶去了陈耀才家帮忙。
不过临走前她去敲了木景焱的屋门,把事情简单告诉了他。贝初夏这个样子,实在让人不放心。
贝初夏脑子里浑浑噩噩,一会儿是昨日见到狗子开心的画面,一会儿又变成了狗子闭着眼睛,仿佛在睡觉的样子。
乱,脑子里乱,心里更乱……
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,屋门被人推开,有人走进来。
“起来吃些粥吧,想睡就吃完再睡。”
她睁开眼,看见木景焱手里端着一碗粥进来。
想摇头,却感觉到头晕晕的似天旋地转,连摇头的力气也不够。
“我没胃口。”
不光是没胃口,浑身还像散了架一样,从头顶冷到脚底。
“没胃口也得多少吃些,空着肚子睡觉可不行。”
木景焱把碗放到一旁圆桌上,走到她床边。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?”这可不是昨晚他抱她时,她小脸上那种害羞的潮红,而是热乎乎的通红。
伸出手刚探到她的额头上,他便把手缩了回来,浓眉紧蹙:“该死,你竟然发烧了。”
昨晚她趴在桌上睡着了,应该是半夜着了凉。
但终归的原因还是这段时间太多劳累,整天连轴转,这幅小身板吃不消了,导致免疫力下降。
加上一早得知狗子的噩耗,所有表面的强硬都卸下了伪装,一股脑爆发出来。
“我这就去找个大夫过来,很快。”
丢下这句话,他潇凛的身影依然大步向前,出了屋门。
贝初夏想,不过是发个烧而已,她熬熬便过去了,上回掉进河里发烧的时候,她就是这么熬过去的。可是她没力气喊住他。
自嘲一笑,这小身体可真弱,又发烧了!
现在和上回的不同之处就是关心她的人,从姐姐贝春雨变成了木景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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