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初夏一身湿被寒风一吹,身子骨本就有些摇摇欲坠。现在听了林氏的话,更是一股冰冷从头到脚,连心都是冰的。
面无表情看着林氏,她刚想开口说话,冷不防一只手被姐姐拉住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贝春雨把贝初夏护到身后:“娘,是我让初夏去河边洗手才会掉下去,这不是她的错,你若惩罚就惩罚我吧。”
林氏听了黑着脸一脸凶神恶煞模样,看样子马上就要发飙。
贝春雨“噗通”直接给林氏跪下去,乖巧道:“今儿是元宵灯节,我姐俩是去看灯会才回来晚了。”
一边说着,她把手伸进衣襟掏出来一个锦布兜递过去,“我们平日做些女红刚刚在灯会上卖了钱,这是特意买来孝敬娘的。”
林氏冷哼一声,压根没觉得贝春雨能拿得出手什么好东西,几个手工钱而已,但贪财的本性还是让她暂时收敛了怒气。
漫不经心耷拉着眼皮垂头一瞥,然后一把就把布兜抢过去,放在掌心里细细捻着。慢慢的,她的眼睛越来越亮。
“起来吧,你们姐妹俩有心了。”林氏怒气来的快去得也快,眨眼间便笑如春风。
刚才她凭感觉摸到锦缎布袋里面放着一支上好的珠花,如此精美的布袋,里面装着的珠花一定同样精美,价值不会低到哪去。
“谢谢娘。”贝春雨站起身心里松了口气,总算躲过了一劫。
林氏的怒气消了,不再追问贝初夏掉进河里的事,反而突发善心吩咐贝春雨去给她煮姜汤驱寒。
贝春雨点头应下,拉上贝初夏的手跟在林氏身后进了院子。
等林氏回了自己屋子,两人这才拉着手,往院子角落的一处毛坯房走去。
这间清冷的小土屋和院里的三间青砖瓦房形成了鲜明对比,住得却都是同个屋檐下的一家人。
外面天寒地冻,这间小小的毛坯房里没有生火,所以没什么暖意。阴冷潮湿,姐妹俩早已习以为常。
屋内陈设很简单,一床一箱一桌一椅,各种摆放物件都收拾的井井有条。
贝春雨点亮蜡烛,伸手去脱贝初夏的外衣:“快把湿衣服脱了钻进被子里,屋里太冷了。”
“姐对不起,都是我连累了你,要不是我非要去河边洗手也不会掉下去,害得你新买的珠花被……”贝初夏说着说着哽住了喉。
这只珠花姐姐喜欢了许久,是她辛辛苦苦做了三百双鞋垫才凑足了钱买回来。
本想留着等她出嫁时添妆用,可这半道上却被林氏抢了去。姐姐的嫁妆飞了,她心里愧疚得很。
贝春雨一脸不以为然,“瞎说什么呢?你以为你不掉下河,娘就会饶过我们了?她想找茬什么理由找不到?”
“……”
这些年林氏一直都是这种套路,虽然快用烂了,却百用百灵。
因十多年前俩姐妹年纪尚小,又无后台撑腰,唯一的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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