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初夏那时年纪虽小,但是亲娘生病的事还是印象深刻。
贝元弘的确是个冷心肠,母亲从生病一直到去世,她就从没见到他伤过心掉过泪。
别人家的亲人生了病都是急急找大夫煮药,偏偏他还端着一副书生架子,每天去外头和朋友谈诗作赋,偶尔在饭馆酒馆中帮人写写对子抄抄书赚点银两,然后回了家把刚买的药包往地上一丢,扯着脖子叫嚷自己赚钱辛苦。
小姐妹倆只能默默无闻捡起药包,去厨房给母亲煎药。
那时候两人看着娘难受却无能为力,两三岁的年纪手里没钱,别说是去替母亲抓药,就连平时填饱肚子也是一种奢望。冬天田里的野菜少,娘仨饿肚子是常有的事。贝元弘偶尔赚点钱,只顾自己吃喝,压根不管娘仨死活。
后来还得多亏了邻居王大妈一家,那时候王铁牛的父亲还健在,家中生活虽不富裕也饿不着。
王大妈见姐妹俩面黄肌瘦没人管,做点有油水的饭菜经常给姐妹俩端过去一碗,这对于饥饿的姐妹俩来说是一种奢望。
偏偏两人又把这种奢望让给了病重的母亲。
可即便如此,母亲还是没熬下来那一年冬天。本是轻微风寒,能加重到撒手人寰的地步,还不是因为药没跟上!
母亲去世刚满百天,贝元弘就迎娶了林氏。
林氏的爹林屠户使钱找人给贝元弘寻了个教书的差事,如此,贝元弘每月的俸禄才会心甘情愿拿出来给林氏。
说到底贝元弘找了林氏,还是沾了丈母爷的光。
可谁能想到,十几年后,半路夫妻的两人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。
一个巴掌拍不响。
到了晚上木景焱回来的时候,贝初夏特意问他有没有看见林氏。
木景焱摇头:“我一整天都在外面,没在衙门。”
估计林氏找不到他,会直接去报官,如此正好。
贝初夏不再去想。
木景焱继续说道:“对了,今日抓到了苏潇婵派去宝慧园试探消息的小厮,他假扮成去送肥料的农夫,不想被王虎识破。于是趁热打铁一举把小厮和老奴拿下。经过审讯,他们供出幕后指使就是苏潇婵。”
贝初夏点点头,这是预料中的事,不过早晚的问题。
苏潇婵也算是能沉得住气,经过这么多天才派人去打探消息。不过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“那后面怎么办?”
木景焱淡声道:“有了证据,苏千臣很快就要倒了。”
“……”
贝初夏心思一凛,苏千臣倒了,苏潇婵还能继续嚣张吗?
显然不能。
没了镇国大将军这顶威风凛凛的帽子,谁会无缘无故再对她高看一眼?
这回木景焱是真的生气了,可是对付苏千臣哪能这么容易。
她担忧说道:“我觉得苏千臣毕竟是皇帝宠臣,你想动他只凭一人之力怕是困难些……”
“我有数,放心就好。”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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