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离去的背影,欣慰笑了。见惯了太多爱占小便宜的嘴脸,也见惯了太多偷鸡摸狗的行径,老婆婆对眼前这多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,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敬意。
和年龄无关,和阅历挂钩。这个百态复杂的社会,这种人不多见。
此女将来必成气候。
贝初夏左手拎着扇面,右手拎着水果,晃晃悠悠往家走。东西实在太多,走几步就要歇一歇。
街道两旁的红灯笼微微摇曳随风轻舞,路上一道道人影也随风轻摇。
夜晚,是各个大小酒楼觥筹交错醉意正欢之时,烂醉如泥的男人,骂骂咧咧的女人,加上翠烟楼门外窈窕娇媚的美娇娘,形成一道花红柳绿独特的景致。
忽然,贝初夏被茗香楼前面拥挤的人群吸引,还没等走过去瞧瞧,便听到周围有人在议论。
“真是可惜了,茗香楼说封就封了。”
“是啊,不是听说佟掌柜的上面有人吗?怎么还能被封掉?”
“你还不知道吧?佟掌柜就是个表面掌柜,背地里茗香楼的后台可是苏家。”
人群突然有人炸开了锅:“可是苏将军家?”
刚才说话那人声音压低了些:“正是,这茗香楼是苏美人开的,以前生意并不好。后来苏美人盘下来店面之后改头换面,这两年来才能有和聚香楼齐头并肩的辉煌。”
整个抚天城的人都知道苏美人指的是谁,苏潇婵。
木景焱果然开始有所动作了。
贝初夏不动声色往里瞅了一眼,看见几个衙门的人正在门上贴封条,大写的“封”字动人心魄。
三层楼内黑漆漆的,没有一盏灯亮着,在夜色中诡异又凄凉。
人群中有人小声在议论:“为什么呀?苏将军威风凛凛,谁敢和他过不去?”
“不知道,大概是这天要变了!”
贝初夏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,刚走了几步便从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人,赵成。
赵成也看见了她,直接迎了过来:“夏姑娘,你怎么在这儿?”他看见贝初夏手里拎满了东西,便热情道: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吗?”
赵成脸色一暗,“没事,就一小会儿功夫。”他接过大包小包帮忙拎着,一起往竹砚铺子走。
路上贝初夏问他:“有什么能帮你的吗?”
赵成摇摇头:“你帮不了,这几天我用尽了所有办法,找遍了附近周遭,都没找到她。她应该是走了,离我而去,不辞而别。”
贝初夏明白赵成口中的她一定说的就是阿兰。
“她走得那么匆忙,只字片语都没给我留下一句。”赵成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头一回眼圈泛红。“夏姑娘,实在对不起,因为太突然我都没来得及向你请假休工。”
“没关系,我能理解。”
贝初夏知道赵成待阿兰真心实意,心里一急想不到请假也很正常,而且这个年代不像现代有用工合同之类的契约,多数都是口头约定。
赵成能向她道歉,已经是难能可贵。
她只见过阿兰两面并未深交,所以并不知道阿兰对赵成如何,心中又怎么想。
不过这种家庭之事外人也无法插手。
“附近都找过问过了?”
“嗯,没用。”赵成满脸沮丧。
“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上工,就直接来吧。生活总还得继续下去不是吗?”
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附近,木景焱正站在门口。在她身影出现的刹那,他脸色明显一松。
“行了,快回去歇着吧,说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,只要你还在这儿。”贝初夏笑着接过赵成手里的东西,脚步也快了些。
“谢谢夏姑娘。”
赵成红着眼圈原地站着,目送两人进了院子之后,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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