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将此事慎重对待,所以这才有了对苏家减权和财产充公一说。
苏千臣在朝堂的地位一直扶摇直上,这还是头一次受到冷落,一直怒火焚身却无可奈何。
朝堂上和他对立的人咄咄相逼,逼得皇上继续严惩。原先一伙儿的也逐渐躲渐闪,不再像往日那般恭维,反倒有了怕殃及池鱼的心思。
这样一来,他心里的火气更浓,连带着对爱女苏潇婵和苏夫人也态度不善起来。
若不是苏潇婵,他绝不会被人拿捏住小辫子,搞得局势如此被动。
而苏潇婵呢?从一出生就披星戴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突然遭受父亲冷落也难以适应,又被软禁家中不许外出,所以心中不平的委屈可想而知。
贝初夏被木景焱保护在身后,宽厚的腰身把她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。只露出个小脑瓜,警惕地盯着苏潇婵。
她也担心苏潇婵会对木景焱不怀好意。
可惜木景焱看都没看苏美人一眼,对她“风情万种”的笑容更是不感兴趣,淡淡说道:“走,我们去聚仙楼,马上开席了。”
苏潇婵的脸部表情一下僵住,再也笑不出来,语气微微一颤:“你竟然无视我?”
木景焱拉着贝初夏的手就走,呈现给苏潇婵的只有两个背影,一个挺拔一个窈窕怎么看怎么般配。
不过这两个身影越般配苏潇婵心里的火气就越大,“蹭”一下窜到前面挡住两人的去路。
“木景焱,我在和你说话,你没听见吗?”
她恨恨的目光扫了一眼贝初夏,幽怨地望着木景焱,一脸不甘。
木景焱有点不耐烦:“你是谁?挡我的路是想找死不成?王虎张亮!”
“属下在!”
站在不远的两人早就一直在注意观察这边的动静,主子一声令下,两人提剑就跳过去了。
“唰啦!”寒光剑影,冷气逼人。
苏潇婵吓了一跳,忍不住后退一大步:“你、你……木景焱你竟然真想杀我?”
木景焱淡淡回眸:“杀你易如反掌,不过我现在还不屑去做。你欺负夏丫头我没忘记,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苏家因你家败名裂,从此荣华富贵与你无关,你还能想象出那时候的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么?”
他的声线淡然平静,但听在苏潇婵耳中却如同鬼魅。
她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:“原来是你!你就是程远烈背后那个人!”
所以她的父亲苏千臣怎么也洗不清罪责,逃不掉惩罚,所以才会恨她。
所以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。
“木景焱,我不过就是吓唬贝初夏一次,又没怎么着她,你为何要和我过不去?你就这么恨我吗?亏我一直……一直喜欢你这么多年……”
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崩落在她的衣服上。
如今她身上穿的还不如贝初夏的棉布裙,质地和做工比之以往差之又差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苏千臣现在对女儿的态度一落千丈。
棉布裙的吸水速度很好,泪珠落下瞬间就被吸收,不一会儿她的衣裳湿了大半。
“……”
尽管她的心已经碎掉,可回答她的只有他不屑的转身,和一个挺拔的背影。
男人一直牵着旁边女孩的手,两人平静离开。
“小姐,你别哭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小丫鬟连忙上前来扶住苏潇婵,看着她两眼通红肿的像桃子一样,又怕又忧。
苏潇婵瞪着眼恨恨盯着离开的方向,目光狰狞双拳紧握:“都怪你,夺走了茗香楼不说,还夺走了他,贝初夏,你给我等着!”连掌心被锋利的指甲划出了血,都未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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