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。”
贝初夏淡淡道:“可能在你们眼中,这就叫做仁慈吧,但是我没觉得。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弱势人自生自灭,在有能力帮忙的情况下,还是想伸手帮一把。生命是脆弱的,但是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。”
“是是是,还是夏姑娘深明大义。”两人都附和道。
贝初夏笑了笑,“那今天就麻烦两位大哥了,我铺子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。”
“夏姑娘慢走。”
“夏姑娘,我送您出去。”
贝初夏把夹袄的兔毛领口裹紧了些,还没抬脚出门,便听见柳媚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别以为你来看看我,给我送点吃的,就指望我能饶过你。我说过只要能出去,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她盯着贝初夏身上的粉锻袄,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深深的羡慕。
曾经,这种好看又保暖的锻袄也是她最喜欢的,无奈却因为价格昂贵,只能仰望看着,却买不起。
“有钱就了不起吗?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,不负责任了吗?”
柳媚说话咬牙切齿,眸子里怒意不减。
明明她应该有权利享受到林氏享有的一切,但是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,到底是谁的错?
贝初夏平静回头看她一眼:“我本想给你留几分情面,可既然你还执迷不悟,那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。你觉得不守妇道的妾室,谁还会负责?”
柳媚脸色乍变:“你休要血口喷人!我哪里不守妇道了?”
贝初夏脸色平静,淡淡看着她的脸:“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把孩子流掉了,就没人知道了吗?那个孩子到底姓不姓贝,你自己最清楚。”
柳媚一咕噜从地方爬起来,眸子里藏不住的震惊和心虚。
“你听说胡说八道?那个孩子就是你爹的种,要不然他怎么会同意娶我进门?”
“我爹已经知道,所以现在才会后悔。”
贝初夏平静道:“那个男人是叫宝爷吧?你别忘了他可是永乐街上的掌柜。男人之间喝了酒最喜欢在一起吹嘘,根本藏不住事。”
“还有,你离开贝家,第一件事就是去打胎,一方面你那个老相好家里有妻有妾,不会同意你把孩子生下来。另一方面你也是因为心虚。”
“所以去不去京城上告,你自己要想好了。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不守妇道是要被浸猪笼的。”
她说完,抬脚便离开了。
只留下傻呆呆的柳媚和一脸鄙夷的狱卒,“你这个恶心的女人,赶紧吃完东西快滚!”
寒风肆虐,吹进牢狱一角,旋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,在空中打着转又萧瑟飘落下来。
柳媚身上的夹袄烂成了一条条,脏兮兮的棉絮裹了泥土成了绺,垂下来,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
风一吹,身子冷的不停抖。
面前的食盒有三层,第一层是肉包子,第二层是鸡丝粥。
肚子里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,机械地把第三层食盒打开,里面的东西赫然让她震撼。
是一堆碎银子和一张纸条。
“二十两银子是送你看病和买衣裳的,不是补偿。有手有脚的人,只要勤快到哪里都饿不死。”
柳媚呆了半响,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隔天一早,贝初夏刚起床,赵成就在院子外面喊她。
“掌柜的,我刚去开铺子门来着,外面程家的马车已经在等你了。车夫说程小姐请你去程家一起用早餐。”
“好的,谢谢赵大哥。”
她迅速洗漱完换了一身轻便衣裳,便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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