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的河水还是这么冰冷刺骨,没有片刻贝初夏身上的衣裳就彻底湿透。
凉水碰触到肌肤,是蚀骨的冷意。
她憋着气,在水里迅速游了几下,想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上岸。
趁着身体还没被冻僵,要尽快上去才行。
冬天的衣裳穿得厚,这一口气只能支撑游十来米远,贝初夏找了个机会猛然一个侧身,想攀住木桥上岸。
可惜双手刚刚攀触到木桥边缘,就被一双黑色筒靴踩住手指。
“原来是你?”贝初夏抬头一看,大惊失色。
手指很痛,一直在咬牙坚持,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
河水又冰又凉,就算她能坚持攀着木桥,过不了多久等身体冻僵,也得从桥上掉下去。
忽然,桥上黑影身形一动,她只觉得脖子吃痛,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在身体即将全部没进水中时,黑影迅速把她提起来,足下轻点飞掠而去。
等贝初夏再次醒过来时,是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。
衣裳很湿,脖子后面还有一股酸麻劲儿,她用手抚了几下,迅速从地上爬起来,警惕地打量四周。
帐篷里很宽敞,有两个火把插在篷壁上。
中央有一张案几,案几上放了一张地图和一盏油灯,角落处是一张厚稻草铺成的床铺。
此时正有一个黑衣女人坐在案几一侧的椅子上,闭眼微憩。
听到贝初夏起身的响动,女人立刻睁开了眼睛,慵懒道:“你醒了。”
贝初夏警惕地看着她,脚步缓缓后退:“我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
她本以为害她之人还是冥幽,没想到却不是。
被抓来之前,踩住她手指的黑衣人虽然黑巾掩面,但是贝初夏一看到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,立刻就知道了是谁。
……温婉。
她的装扮和幽冥差不多,一身黑衣,形如鬼魅。
当时用黑巾掩面,普通人大概猜不猜她是谁,但贝初夏和温婉打过多次交道,对她十分熟悉。
现在黑巾已摘,黑衣人果然就是温婉。
贝初夏脊骨发凉,出入秦府时,亏她还以为温婉救她一命是个好人,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。
温婉的眸光冷戾幽深,比之以往更带着一丝嗜血的杀戮气息。昔日微冷的眉梢此时高高扬起,就像一只张扬舞爪的豺狼。
还是极其凶恶的豺狼。
“无冤无仇?哈哈……”
温婉大笑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向前:“还记得去年十五你掉河里吗?我也在场。”
一瞬间贝初夏的思绪千变万化,眼眸顿时瞪得老大:“不是冥幽?”
她明明记得当时河边上并没有旁人,怎么会?
可是她更清楚,事到如今,温婉没必要骗她。
只见温婉不屑看她一眼,唇角微勾:“当时我和冥幽都在,不过就是我没现身罢了。”
贝初夏后知后觉迅速反应过来:“所以这里是战场,你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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