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小姐是贵女,东厢房住着许多外男,确实不方便。”
不像她们做下人的,没这些讲究。
她说“尤小姐稍等,奴婢代您去通传。”
奚白璋给沈栀栀诊脉时并不避讳尤冰倩,而尤冰倩听说她身中魅毒也无讶异之色。
许是奚白璋此人性子古怪,以至于连见到尤冰倩也不大寒暄,两人只是偶尔讨论些医理上的问题。
等奚白璋给沈栀栀诊完脉又做了一套针灸之后,裴沅祯回府了。
沈栀栀这才又领着尤冰倩去墨韵堂寻裴沅祯。
也不知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什么,尤冰倩出来时眼眶微红,但依旧还是端庄的贵女气度,离去时知礼地给沈栀栀颔了颔首。
沈栀栀站在门外抓心挠肺,她实在好奇裴沅祯说了什么惹得心上人黯然伤神。
过了会,裴沅祯喊她进去研墨,她磨磨蹭蹭慢慢吞吞,时不时偷偷打量裴沅祯。
她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蔽,然而等再次去看裴沅祯时,被他抓了个正着。
“想问什么”
沈栀栀一愣“大人怎么知道奴婢有话想问”
“你满脸写了很想问。”
沈栀栀摸了摸脸,讪讪道“那奴婢能问吗”
“你最好快些问,问完好生研墨。”裴沅祯故作沉脸。这婢女总是偷偷摸摸打量他,倒惹得他没心思写字。
“哦”沈栀栀斟酌了下,委婉道“适才尤姑娘出去时眼眶红了。”
裴沅祯耐着性子,沉默睨她。
“奴婢想说大人整治了尤大人,就不怕尤姑娘伤心吗”
裴沅祯神色莫名,正欲开口说什么,那厢门外就有侍卫来禀报。
“大人,户部尚书严大人和兵部尚书钟大人求见。”
“领进来。”
来得不巧沈栀栀努力压下那颗八卦的心,连忙站直。
少顷,严尚书和钟尚书进了书房。
“裴大人。”两人行了一礼。
严尚书道“本不该此时叨扰首辅大人,只是,下官这有桩重要的事想请大人拿个主意。”
“何事”
严尚书说“上个月,钟大人提了边防城墙修葺之事,可边防城墙修葺是个不小的工程。户部整理了去年和今年的账目,实在拿不出钱来给兵部。”
钟尚书道“边防城墙多年失修,从长池到垚州一带已经有许多地方坍塌。而这里是边防重地,东御新昭,北阻金昌。若是再不修,他日敌军来袭,我们拿什么挡拿百姓的身躯去挡还是拿将士们的血肉去挡”
严尚书“可那不是还没影的事吗眼下南边水患又起,赈灾拨款是大头,另有”
他小心觑了眼裴沅祯,道“另有岱梁那边也起了乱子,兴许还得拨钱粮去安抚。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钱,户部哪里顾得过来”
钟尚书道“我就不信偌大个国库,拨了赈灾款和岱梁钱粮就没余了。”
“钟大人此言差矣。”严尚书叹气道“大曌河山宽广,百姓众多,要用钱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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