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有伤,可莫要喝酒,我去后院了。”
裴沅祯点头。
两人在垂花门处分开。
沈栀栀在后院跟夫人们吃席,坐的是街坊那一桌。由于她是刚搬来的,众人起哄让她吃两杯酒,她推脱不得,便吃了几杯。
席后,她晕乎乎地告辞。
到了前院打听裴沅祯,得知他被主家请去上坐了,而且席间门相谈甚欢。
她想了想,嘱咐随行的小厮好生伺候,然后自己回了家。
回来后,她迷迷糊糊地上了二楼去裴沅祯书房,又迷迷糊糊地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再睁开眼时,天已经黑了,只有窗外隐约地透进来熹微白光。
她揉了揉眼睛,看向四周,不知自己怎么就睡在这里。而且沈栀栀坐起身,望着落在腿上的软衾,心下诧异。
谁给她盖的
正狐疑着,那边就传来个声音“醒了”
沈栀栀转头,见裴沅祯坐在书桌旁。
他并没点灯,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。也不知是才回来,还是已经回来了许久刚睡醒。
他声音懒懒的,融在暮色中,格外好听。
沈栀栀问“大人何时回来的”
“吃个席你怎么还吃醉了”裴沅祯不答反问。
沈栀栀羞赧“街坊的婶婶和嫂嫂们实在热情,且个个酒量极好,都邀着我吃酒呢,不吃几杯我恐怕是下不了席的。”
裴沅祯笑“酒席好吃吗”
“嗯。”沈栀栀说“我许久没去别人家吃酒席了,还记得小时候爹娘经常带我去村里吃席。别看我们村小,可红事白事一点也不少。尤其到年关那些天,经常要送礼。”“不过那时候我们村里送礼可不像大人这么大方,有钱的就送几个铜板,没钱的就送些米或是从山上打来的野味。”
“你家送什么”
“我家在村里还算宽裕的人家。我娘不舍得送野味,就会送几个钱和米过去。”
“你爹爹会打野味”
“会,他可厉害了。种田挑担打猎都会,我小时候还偷偷见过爹爹在院子里打拳呢。”
“还会打拳”
“嗯,不过我看不懂,但我爹爹是村里最健壮的男子,村里若是有人被欺负了,都会喊我爹爹去帮忙”
裴沅含笑,静静听她说话。
夜幕朦胧,四周寂静,他靠在椅子上,就这么偏头清清浅浅地望着她。
听她说小时候的事。
莫名地,他很是贪恋这样的时光。
若是能慢些便好。
可是慢不下来,他瞥见楼梯有小厮提着灯上来,很快走到门口。
“爷,夫人,可要掌灯”
“好。”沈栀栀清脆地应声。
室内一亮,那些静谧散去,此前的谈话与温馨也戛然而止。
裴沅祯心里些许遗憾。
少顷,沈栀栀起身走过来,先是检查了下他肩上的伤口,随后问“你今天没喝酒吧”
“喝了一点点。”裴沅祯说。
“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,你不知道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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