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弹打在她头的左侧，溅起了一些小沙粒砸在她的脸上。
田果因为响在自己耳边的这一枪，直接僵住了，“不是，你们来真的啊！”
“那还有假啊！你跑不跑？”阎王指着顾月姝的方向，她正在瞄准，“你再不决定，第二枪就来了。”
“我跑，我现在就跑！”田果借着欧阳倩的力道，赶紧站了起来，半点儿不耽误的和她一起去追前面的队伍了。
阎王掐腰看了看她们的背影，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着的救护车，仿佛能够透过车门看到里面的军犬一样。
“这倒是省了它遭罪了。”
石子路，跑多了对军犬的爪子很不友好，现在不用受这份罪了。
从天亮到天黑，训练还在继续，只是菜鸟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奔跑了，只能缓慢的挪动着步伐。
而且受困于地形，她们要更加小心的走好每一步，因为一旦摔倒了，就会造成连锁反应。
终于，前进的队伍停在了河边，看着站在岸边排成一排的教官，所有菜鸟都踌躇着不敢靠近。
“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武装泅渡，你们需要游到河对岸去。”顾月姝坐在一个木箱上，说到这里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木箱子，“同为女性，我可以提供你们一点儿帮助。”
“今天处在特殊时期的，可以站出来，来我这儿领一份物资，解决了问题再下水。”
“报告！”
“讲。”顾月姝看着站出来的何璐，饶有兴致的等着听她说一些生理知识。
“教官，你也说了，同为女性，那你应该知道，处在特殊时期，是不能碰冷水的。”何璐作为军医，只记得自己是个医生，却忘了自己是个军人。
顾月姝看着何璐，缓缓站起身，“菜鸟，你是不是忘记了，你们早就碰过冷水了。”
“冷水澡和冰冷的河水，应该没什么区别吧。”
“你要记得，我提供你们帮助，不是因为你们需要帮助，是不想你们拿这种事情来示弱。”
“请忘记你们女人的身份，真正的战士，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，只会思考血腥味是不是会影响自己的隐蔽，而不是身体不适。”
“现在，有需要的来领物资，然后去解决你们的个人问题，如果还是不想下水，就退出！”
何璐张了张嘴，再多的生理知识都噎在了喉咙里，此刻她才意识到，自己的思维和面前这些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，而在这里，他们的思维才是正常的。
队伍里，逐渐走出来几个有特殊情况的女兵，她们从顾月姝的手里领了物资，跑到一边去处理了个人问题。
有这几个人带头，其他因为羞赧而踌躇的人也站了出来。
特殊情况解决，武装泅渡顺利进行，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想要退出，跑了一天，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，她们并不想遗憾退场。
冰冷的河水慢慢的没过她们的脚面，脚踝，膝盖，大腿，在枪声的威胁下，她们弯着腰压着高度，任由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也被水提前打湿。
当她们彻底将身体进入水中，岸上几人枪里的子弹从空包弹变成了实弹。
“姑娘们，接下来是实弹射击，你们最好不要冒头，不然就光荣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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