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转沉,雾色渐起。外间服侍的丫鬟打着哈欠起来,趿着鞋来主卧给南嘉鱼掖被子。南嘉鱼和章聿云都是习武之人,耳朵一动。
南嘉鱼从章聿云怀里抬起头来,楚楚可怜又懵懵呆呆,十分无措。章聿云示意她先上床,照常睡着。自己一个腾足飞身,悄无声息的翻身上了横梁。
丫鬟推门进来,见南嘉鱼睡的正香。被子盖的端端正正,只脸上泪痕未干,不知梦魇到什么可怕的事。丫鬟心痛的掏出帕子兑了温水,轻柔的给南嘉鱼擦眼泪。
南嘉鱼感觉脸上痒痒,睫毛一直在动,憋不住想笑。
房梁上的章聿云心里叹了口气,这个丫头,怎么一点谎也不会撒。瞄了眼窗外,正打算掏出角银子,在外面弄出点动静出来。
南嘉鱼忽然伸了个懒腰,睁开眼睛道:“碧丝,你怎么不睡觉?”
碧丝笑着服侍南嘉鱼,贴心的给南嘉鱼被后垫了个菖蒲纹的迎枕。“奴婢吵醒你了?”
南嘉鱼没有否认,歉疚羞涩一笑。
碧丝是殷老夫人房里的,闻言倒也不经兢战。只关心的问:“夜里见姐儿哭的伤心。可是有什么心事,同奴婢说说。”
南嘉鱼只是摇头,心里担心章聿云在房梁上蹲的脚乏,一味的催她走。
碧丝见南嘉鱼不愿意和自己交心,只能作罢。她自顾自道:“表小姐快睡吧。您啊,少操一点心。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,有老夫人给你盯着。一定会安安稳稳给你挑个好夫婿的。”
“明儿博昌侯夫人来府上做客,听说邵家的世子爷邵承德也会来。博昌侯世子奴婢先前见过,瘦高个,长的十分俊秀。脸儿小小的,又白又精致。比姑娘家还好看。”
碧丝越说越起劲,连博昌侯家的底蕴琐事也齐齐说了一遍。
房梁上章聿云憋着气,越听越生气。最后实在忍不住从房梁上跳下来,将她打晕了过去。
南嘉鱼目瞪口呆的接住倒在床榻上的碧丝,“陶兔子你干什么!”
章聿云脸一热,故作镇定道:“我脚酸,腿麻了。”说罢冷着脸走了。
走到门口,章聿云忽然停下道:“我们说好了,明天我就来府来找殷大人商量,接你走?”
“恩。”南嘉鱼甜甜地道。
章聿云离开殷府,一路飞檐走壁,徒步登上小荔山。坐在山头望着天际日出霞光,他一夜未睡。
若是先前鬼使神差开口带南嘉鱼离开,只是一时冲动话。
临走时,开口则带了几分下定决心的绝然。
章聿云搓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树的叶子,漫不经心的呼吸着晨间云雾。——他一想起南嘉鱼留在江州要不断的相亲、相看。烦躁的想打人。
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胸口里撞来撞去,章聿云心脏又麻又痛,酸楚不已。下山时,撞到前来巡山的昭武将军萧巍。
萧巍惊了一惊,“三公子,你怎么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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