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太热。”他看着那火光熊熊燃烧的火盆,又扯了扯寝衣。我这才注意到,他的外袍,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褪去了。我刚要被他惊的一咋,他已嘲讽地道:“你以为我要干什么,热了脱衣,最正常不过的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没料他还有理了,我被气的语无伦次,“你脱衣……不会避讳点么?”
“哼!”他冷笑一声,“除了你这内寝,我还有哪里可以去?也不知先前是谁持剑相向,要留下我与她同寝的?”
“我那是因为……”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,刚要辩驳,却想到了让我休克的事:他刚刚说的没错,在时机未成熟之前,他必须夜夜与我同寝。换句话说,是我要金屋藏‘娇’,用我的闺房来掩人耳目,护住他。
我的脑袋‘轰’地一下炸开,微张了嘴,满眼惊恐又羞恼地看着面前的男子。适才还好冷,此时却犹如火烧火燎,脸灼烫的火炉一般。
他心里纠结着父皇离世后的沉痛,本是冷然地讥笑我的。见我被他的话大大地打击到了,他的神情一滞后,蓦然勾唇一笑,笑容肆意张扬。我看着他,越发地无语,胸口被什么堵的闷的慌。我这郁闷的神情看在他的眼里不是更令他赏心悦目么?他的笑容却在又瞥了我一眼的时候,缓缓凝固。懒懒地一舒气,兴意阑珊地淡了笑容。
他靠在宫墙上,眸子半眯着,似无焦点,却又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。然而他懒散地舒展着的剑眉下,那漆亮的瞳孔却似乎沾染了一片茫然。那似雾蔼沉沉的茫然中,他始终安静而淡淡的,如同朝阳升起,不慌不忙地用朝霞穿透雾蔼,自己找寻光明。
竟是一派祥和。
“你听——”颇为沙哑的嗓音轻启,似乎是话说重了会吵着什么似的那般呵护与小心翼翼。
我却是脑海茫然,不明白他让我听什么。
只是蹙眉看他,却见他一笑,不若平日里的邪气,月色般的皎洁,那午夜暗月下绽放开来的昙花一现。
“下雨了。”他侧过脸来看我,唇上挂着半是戏谑半是真诚的笑容。
我一懵。
说真的,龙御夜别有深意地笑着的时候,杀机逼现;而每每笑容如斯清澈的时候,真是受看极了!
赏心悦目。
然而我绝对是典型的‘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’的人,初见他时,就被他笑面虎似的笑容震慑过,此时即使沉醉在他如沐春风的笑容里,也很迅速地就绷紧全身,潜意识里提高警惕。他是那般地阴晴不定,指不准他这一刻恬静地笑着,下一刻又雷霆大怒。
他显然看出了我的防备心态,竟也不恼。我暗抽一口冷气。微微松心时,又觉得自己太谨小慎微了。放松身心后,耳中莫名其妙地回响起他刚才的吐字:
“你听——”
“下雨了。”
心随着意识而静下来,竟然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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