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小楼塌落得十分彻底,陆秧秧对程娇娘还活着这件事早已没抱什么希望。
本以为‘画皮’的线索就此断掉,没想到此时峰回路转,她竟然在老媪的口中听到了这个词。
陆秧秧感觉到自己的指尖绷了绷。
但她还是刻意装成了并无太大兴趣的样子。
“你想说什么便直说,用不着故弄玄虚。”
老媪却不在意她不耐的语气。
她重新摸索着将长乐宫的喜糖捧回手心,枯柴般皲裂的指尖在糖纸上轻轻划着,发出簌簌的低响。
听着这声响,她逐渐露出了种奇异的欣慰。
“画皮咒术,便是给人换上一张面皮。”
老媪尖哑的嗓音再度响起。
“那程恩样貌极丑,早就将主意打到了画皮咒术上,想要用它给自己换张俊脸。可魔教是何等可怕的地方,凭他的那点本事,绝无进去拿出秘咒的可能,但他却找到了一个机会。
我亲耳听到,就在殷缇被抓的前一晚,同一个林子里,程恩与人密谋,他助那人趁机混进魔教,而那人则要帮他偷出‘画皮’。”
“什么人?趁什么机?”
老媪前面的故事明明说得极为详尽,到了这一段却说得藏头遮尾,含糊不清,显然是有意藏掖,等着她问。
陆秧秧不能不问,却也不能顺着老媪的意来问。
“您这段话一点实在的东西都没有,我可不敢信。”
陆秧秧拿出一颗裹了酥皮的核桃仁,放进嘴里嚼着,很是漫不经心。
“程恩人都已经死了,您没必要为了抹黑程恩而去编造这些往事。”
“我才没有编造!”
老媪侧耳听到她这话,怒得以掌拍地!
“我一瞎眼老妇,若不是在程恩教那人如何为他寻到‘画皮’时听着了详情,怎可能了解这种魔教内的秘咒?!程恩还给了那人一瓶……”
就在陆秧秧以为老媪会将细节脱口而出、以证清白时,她却将嘴抿紧了。
“我要见我的女儿。”
她忽地扬起了头,硬气极了。
“你若是促成我们母女相认,我便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你!”
陆秧秧差一点就气得把刚丢进嘴里的脆花生咔嚓咬成两半。
她现在可跟
爆竹差不多,一肚子的火,稍有不顺心就会炸!
但她还是忍住了用斧头把这个得寸进尺的人的脑壳敲烂的冲,慢慢用后牙磨着把花生粒咬开。
“你的女儿?”
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老媪的话。
这人从一开始说话就半真半假,要是信她,早就被她坑到命都没了。
可程恩在爆开前,的确说过一句“二十年前我就该得到它”。
画皮是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夜后丢的,二十年前,它还好好地待在西南山谷的藏书阁里,根本就没有不见过。
因此在听到程恩的那句话后,陆秧秧完全没能想通。
此时老媪的话虽然虚实不定,却正正好敲在了“二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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