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卿神情未动,眼睫却细细颤着,仿佛正忍耐极度的心伤,道:“我说的话,是真是假,你自然能亲身印证。”
赤婪终于惊觉不对劲,顿时飞身至他身前,勒住他脖颈,吼道:“赤渊人呢!?”
柳卿喉头被发狠捏握,仍是毫无挣扎,只直直看进对方瞳孔,道:“方才说过,我毁了。”
柳卿眼眸朝他望去,可视线却似乎穿透了般,淡然说道:“此趟我入虫烟,已将赤渊肉驱焚烧毁尽。即便你有了金丹,也永远寻不到他了。”
赤婪双眼倏然大睁,嘴边尽是丑恶的笑,脸面仿佛恶鬼,“你以为我会轻信你所说?倘若是别人毁他肉身,我还能勉强一信,你稚荼毁他肉身这般事情,是要说笑给谁听!”
过去几天,季澜等人总以为他待在大船房间里。
可房内其实空无人影。
赤婪将目光撇向他,狂笑道:“赤渊不过是被你藏匿,如今有了他的金丹,寻到躯体不过轻而易举。高阶入魔者,金丹与肉驱本就能互相牵引。”
柳卿却道:“我说的早已不在,便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赤婪狂妄的大笑两声:“你以为将赤渊藏在虫烟深处,我便永远寻不到?如今他金丹封印一解,身躯不过信手捻来。”
季澜不禁握紧手中的铁玉。
另一颗,苍刎珠则在夜宇珹手上。
其余的,不分中低,全为沼绿疤痕。
潭洞中央,赤婪跃下后,嘴边尽是贪婪笑意,将交错的丑疤衬得更为扭曲,开口道:“不枉费我等待了上百年,如今封印赤渊的东西,通通都到齐了。”
柳卿缓缓将视线移往赤婪,苍白的脸面却未有意外之情,不疾不徐地站起身。
季澜望着赤婪一脸可怖的绿疤,蓦然想起前几日众人在甲板谈聊时,钦关峰的老道长说愈是旁门左道,阶级之分愈是现实,有的邪道甚至直接将阶级显于脸面,裸于众人眼前。
漆黑天顶裂开的大缝中,猛地降下一人!
声调嘶哑,口吻令人发怵。
赤婪朝他俩伸出掌,道:“交出来,否则谁也出不去这潭洞。”
“如今你有了珠石也无用。赤渊的肉身,早已不在。”语气不淡不咸,带着一丝飘渺。
只要他将赤渊的金丹重合,解开赤渊被封印的肉身便不是难事,届时,魔修者将叱咤于仙门,将所有教派狠踩于地!
赤婪心头激昂之际,柳卿的声音忽地从桌旁传来。
魔修,便是其中最彰显之者。
最高阶的入魔者,脸上印出烈焰红纹,便是此道中,修为最强盛之人。
他悄悄来至虫烟某一处小岛,望着那副熟悉至不能更熟悉的身躯与脸孔,此刻正被他封印着,藏在结界之内。
千年以来的不安稳,总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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