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说那两个坟,都——都是空?”
杜春分真不敢点头回应。
可她表情已经说明一切。
邵耀宗简直想骂人:“你还让我磕头?!”
“我可没让你磕。”
邵耀宗想起来了,是杜大壮那小子。
他若是没记错话,当初杜春分只打算带他拜见她爷爷奶奶。亦或者说连她爹娘坟都忘了。
这就难怪了。
人又没死。
杜春分道:“我不也跟你一起磕了吗?”
“我——”邵耀宗想骂人,“你可真行。不论谁问你都能理直气壮地说你娘死了。”
杜春分微微摇头。
邵耀宗不禁问:“不是?”
“有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有人活着,她已经死了。”
邵耀宗噎无言以对。
杜局忍不住笑了。
邵耀宗气得说:“您还笑?她说我岳母是潘金莲!?”
“那是她娘,她娘对不起她,她想怎么说怎么说。”杜局推干干净净。
邵耀宗又噎了一下:“她是潘金莲,您是什么?您想过——”猛地转向杜春分,难以置信,“杜大郎?”
杜春分别过脸去,不敢跟他对视。
邵耀宗找他岳父:“您早就知道杜大郎‘大郎’两个字取自武大郎?”
“还吃不吃?”杜局不答反问。
邵耀宗想说,还吃个屁!
本该仙逝丈母娘没死,极有可能在海外。
这事要是传出去——不对,他不知道,上面不可能也不知道吧。
邵耀宗不由得看他岳父。
他表情太明显,杜局不想理他都不得不说:“我和她三十年前就离婚了。这事要是追究,全国高级干部得打倒五分之四。”
早年军阀割据,党派众多,我党只是其中一小撮,宛如星星之火。后来有燎原之势,是接纳了来自各个方面人才。
追根溯源可就有得追了。
那非得天下大乱不可。
思及此,邵耀宗就找杜春分:“别人不能说,我你有必要瞒着吗?”
“我可是为你好。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安全。”
邵耀宗很想说,我听你胡扯。
“我是你丈夫!”
“那你我刚在一块时候,有点当丈夫当孩子爹样吗?”杜春分回想一下,“你要是这样说,那咱们就从头理论。”
邵耀宗想想七年前自己——蠢货一个。端起碗继续吃饭。
杜局见状笑出声来。
邵耀宗不禁瞥一眼他岳父,笑个鬼!
甜儿和小美互相看了看,这就完了?
平平和安安忍不住问:“娘,然后呢?”
“啥然后?”杜春分不禁问。
平平看看三个大人,“就,就这样吗?”
杜局接道:“外面还在闹革命,她还活着消息不能让外人知道。否则你爹职位不保,你们也别想进宣传队文工团。”
平平不敢再问下去。
杜局继续说:“那两个坟也得留着。现在拆了没法解释。”
杜春分忍不住说:“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。”
“你还是闭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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