宵小作乱,不能前来议事。衙前都知兵马使阴信均、罗神政,他们也率牙军护卫使府内外,一时脱不开身。至于节度掌书记苏翬、节度判官张球、节度参谋张大庆和都押衙宋润盈、高再晟等俱在前面使衙签押房内处理公务,是否也要叫进?”
“有军务脱不开身的,就不用来了,毕竟沙州不能乱,镇抚地方还是有必要的。其他人都叫进来议事吧”张淮鼎想了想说道。
“是,刺史,这就唤他们前来议事”张文彻说着走出节堂,叫来一位衙前站班押衙,嘱咐了几句,押衙点了点头,随后大步跑去了前院叫人。
不一刻钟,几位节度上佐就随着那位押衙来到节堂,通报后,张淮鼎叫他们入内共同议事。
待他们坐定后,张淮鼎沉声说道:“想来大家都已知晓了,淮深堂兄昨夜罹难,天不假年,竟被逆子勾结宵小所害,大唐如失一臂,归义军更是如丧考妣,如今内外交困,又痛失使主,接下来该当如何,某家却也失了方寸,竟毫无计较,诸位都是归义军柱石肱骨,都说说该当如何吧?”
“如今首要之事便是为节度使全家超度,做过法事后下葬,如今春暖,天气一日暖过一日,不可久拖啊”节度掌书记苏翬说道。
“那就拜托悟真大和尚和恒安法师了,淮深堂兄生前礼佛甚恭,常修庙宇和佛像金身,此次罹难,超度亡灵的法事务必虔诚庄严,好让堂兄全家能够早日脱离苦海,往生极乐。所需一切用度可找曹押衙和阴押衙处支取”张淮鼎说着就哽咽了,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流下来。
“刺史大人放心,下官掌管军资库,已备足钱粮,必不短少使主身后之事的用度。”曹盈达连忙回答。
“谨遵刺史大人之命,都僧统司必召集金光明寺、龙兴寺,灵图寺等大小十一寺中的高僧大德,七日七夜转经法会,必可让使主全家超拔幽冥,速得往生,消除罪障,齐登福智乐果!阿弥陀佛!”悟真和恒安也双手合十口念佛号着说道。
“如此甚好”张淮鼎听到此处回答道。
“张节判”张淮鼎说道。
“下官在”节度判官张球躬身,嘶哑着声音答道。
“使主虽去,生前身后之名不可污,你才高八斗,妙笔生花,使主的墓志铭就由你来书写吧!七日后下葬莫高南原时,你来主祭吧!”
“下官虽鲁钝,但使主恩义无双,对下官有简拔重用之恩,岂能不尽心,必不负所托。”说着便伏地大哭起来。张球年轻时颠沛于河西,靠替人写信抄写经书为生,被使主发现后超拔为孔目,后又升迁为判官。故对于张淮深的遇害,张球更是愤恨和痛苦。
“哎!张节判节哀吧。人死不能复生,希望你的墓志铭能流传后世,也不枉使主英雄一世了。”旁边节度参谋张大庆纾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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