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太子生下后,便从我身边送走,自小受老太傅教导,从未出过错。再有八年,等皇上退位后,他就是齐国的帝王,若是他像昨日那般,大庭广众下,因儿女私情而失态。这样的太子,别人会质疑他的能力,质疑他的私心!而你,也会成为他的软肋,成为他最容易被摧毁的一道墙。”
原本皇后就不赞同太子行一帝一后,可是昨日在阿比王子面前,太子竟然如此失态,实在是太不像话!
年韵听着皇后的话,心头却越来越凉。
母后的只言片语,全是太子应当如何,应当如何。蓦的想起了在家的时候,爹爹和娘亲纵使要求自己,除去明辨是非以外,重要的便是自己要过的幸福。大多数人都羡慕宇文昊含着金汤匙出生,可是这金汤匙是苦是甜,外人皆不可知。
遂在这一刻,年韵也是忍不住了,“母后,儿臣想请教母后您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皇后眉头轻蹙,但是说的也是口干了,抬手拿过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。
“太子表哥生而为太子,是太子表哥出生便不可避免的责任,儿臣认为能负担这样的责任,并且二十多年来,从未让父皇和母后失望过,是太子表哥的能力,但能将太子表哥教导至如此优秀,母后功不可没。”年韵跪着,说话的时候,牙齿都有些打颤,因为她知道,她将要说的话,必然会冒犯这位国母。
皇后轻轻的听着,将茶杯放到桌上,眉头微拧继续听着。
“儿臣以为儿臣既已嫁给了太子表哥,除了是太子妃,也是太子表哥的妻子,妻子必定对夫君一心一意,得夫君喜欢亦是妻子的职责。母后所言妖妃祸国,皆是因为君王昏庸,而那妖妃亦不是贤妃,儿臣不会成为妖妃,太子表哥也不会是昏君。”年韵顿了一顿,“儿臣关切太子表哥,是知晓后宫不可干预朝臣,所以儿臣待太子表哥是真心,太子表哥亦是以真心相待。本是人之常情,为何在母后口中,为太子,却不可容了?”
“你!”皇后重重拍桌,“你这是在指责本宫?”
“儿臣不敢!”年韵忙道,“只是儿臣认为表哥是太子,但是表哥也是一个普通人,为何普通人能拥有的,太子表哥所拥有,却让父皇和母后如此忧虑。”
“因为,他是太子,肩头的责任是他必须要肩负的!若是他过于在意儿女情长,那他就不配为太子……”皇后沉声,话语里却俨然激动。
年韵抬头,看着皇后。
一双杏眼眼底却满是不解,“可是太子表哥,也是母后您的儿子……”既然是母亲,为何就不在意儿子的苦乐喜悲。
“住口!”
皇后起身,一双眼睛复杂的望着年韵。
“儿臣今日冒犯了母后,若是母后要责罚,儿臣毫无怨言……”年韵扣头,皇后却再也不说一句,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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