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晚一点再打过来吧。”
秦嘉年想了想,问了医院和病房,便挂了电话。
季宽是真的病了,老大夫说他是着了凉,外加急火攻心导致的。
诊断得对不对不知道,反正他已经迷迷糊糊地烧了三、四天了。
室友害怕耽误病情,直接把他送来了医院。
这几天他一直处在打针、睡觉,或者边打针边睡觉的状态。
秦嘉年跟室友打了声招呼,就急急地赶去医院了。
秦嘉年赶到病房时,季宽还在睡,一个打扮得很嘻哈的男生坐在病床前,从一个袋子里往外端着饭盒。
秦嘉年敲了敲门,走了进去。
病房不大,两张床并排挨着,季宽盖着被子躺在靠门的床上,另一张床空着。
嘻哈男孩打量了一下秦嘉年,问她:“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吧?”
秦嘉年细声“嗯”了一下。
嘻哈男孩咧嘴笑了,“你来得真是时候,能麻烦你能帮忙照看一下阿宽吗?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这临时接了个活儿,得赶过去看一下。”
秦嘉年自认为季宽生病多半是因为那天把衣服给了自己,她心里愧疚难当,便立刻答应了他。
男生看秦嘉年眉目和善,举止也妥当,便安心地背上他的大包走了。
秦嘉年坐在季宽病床旁的椅子上细细打量他。
他的眉眼很浓重,鼻梁挺直,轮廓清晰,只是嘴唇微微干燥,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。
他的头发有些乱,软软地趴在额头上,看起来很乖。
秦嘉年轻轻笑了笑,转身把刚刚男生拿出来的粥和小菜放回保温袋里。
他可能要很久才会醒吧,粥凉了吃了胃会不舒服。
季宽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身影正背对着自己望向窗外。
冬日的暖阳洒在她肩上,她的身影映在雪白的墙壁上,睫毛轻轻一眨,仿佛振翅欲飞的鸟儿在墙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。
季宽觉得自己一定是烧迷糊了,不然怎么会看见那个避之不及的小姑娘。
他不禁哼笑一声。
秦嘉年闻声转过身来,她快步走到季宽床前,担心地问:“学长,你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?”
季宽真切地看到了她的脸,他觉得此时刺眼的阳光都变得那么温柔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问。
那声音有些沙哑。
下一秒,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头发一定睡乱了,脸还没洗,牙……牙也没刷。
季宽一把掀开被子,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跑去。
秦嘉年在病床前默默等了十多分钟。
她仔细回想了一下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学长一定是睡得太久了,憋醒了。
她捂着嘴,悄悄笑了。
季宽打理好自己,从洗手间回来,看见秦嘉年坐在椅子上,脸蛋红扑扑的,眼神有些躲闪,不太敢看他。
于是,他不禁佩服自己决策英明,行动果断。
然而,他本来就病着,这段时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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